暗十囧了囧,要是真厲害又怎麼會讓天殘之子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魚目混珠,愣是坐上了皇位!
他當即羞愧的掩身退離,馬不停蹄的跟自己的上峰彙報情況去了。
錦初歎口氣,餘景川實在是運氣不佳,妥妥的炮灰命,他自小接受皇室正統教育,身旁常有暗衛保護。隻是他過於癡情,為了和李錦初能真真正正度過二人世界,提前適應行俠仗義的日常,早早把暗衛打發了,凡事親力親為,隻為博得美人一笑,最後失去了性命。
皇室本就多複雜,一招行錯便是以性命為代價。
錦初依著窗邊,望著月色初升,宮燈點亮,原本因黑暗而顯得陰森森的宮殿群轉而變得端莊又神秘。
銀翹靜悄悄的守在她身後,雖不懂娘娘在看什麼,卻因為娘娘意外的好心情而通體舒暢。
很快,她含笑的眸子怔了怔,回頭看向殿外喧嘩,快步走了過去。
“怎麼回事?”銀翹在錦初麵前總是笑眯眯的,她知道娘娘不會嫌棄她年幼稚嫩,但麵對其他宮女總會繃緊一張小臉,嚴厲且公允。
“是嫻妃,說是要拜見咱們娘娘。”宮女輕聲道,眼眸瞥了瞥殿外一行行宮女。
外麵總說她們娘娘恃寵而驕,依仗著聖上的寵愛為所欲為,她倒覺得嫻妃的仗勢可比娘娘大多了。
銀翹知道娘娘向來最厭煩這個道貌岸然的嫻妃,剛要借口娘娘睡下打發了她們,卻聽身後一道清媚的聲音響起,“喚她進來。”
“是!”
嫻妃昂首邁步走進貴妃的寢宮,眼神餘光瞄了瞄案台上嶄新的抱梅多彩瓷瓶,嘴角向一邊不屑的撇了下,隻是等她走到內寢殿時,她眉目化作了點點溫柔,端莊可親的衝錦初笑了笑。
“貴妃姐姐還未安歇嗎?”
錦初挑眉看她一眼,不願意接這種沒有意義的廢話。
久未等到回話,嫻妃尷尬的輕咳一聲,察言觀色下以己度人猜測今日貴妃的心情不爽,乖乖的行禮,感同身受的高興道:“聽聞聖上早早的來了姐姐這裡,臣妾想著姐姐定然有不少話跟聖上訴說,這不,臣妾做了些小菜,伴著小酒,姐姐和聖上賞月品酒,該是多美的事情!”
見錦初依舊閒閒的不搭理她,臉上的笑容越發勉強,她故作好奇的四下張望,“聖上呢?姐姐,聖上離開了嗎?”
明知故問!
每次高躍從李錦初的宮殿離開,隻要不是去嫻妃那裡,十之八九她都會找過來三言兩語挑唆一番,然後李錦初便氣急敗壞衝出去,破壞高躍寵幸美人的一次次興致。
“你找聖上?”錦初淡淡一笑,“去麗妃那裡看看,聖上應該在,麗妃下午那會兒子摔了,聖上心疼不已,很早便過去看她了。”
嫻妃一怔。
她自然知道聖上的去向,隻是沒想到原本該暴跳如雷的貴妃怎麼會如此的淡定從容,談笑風生的好像真的不嫉不恨。
她咬咬唇,心生不安,“姐姐,聖上怎麼在你這兒待了這麼短的功夫,想來又是你惹聖上不開心了。姐姐也是,你若收斂收斂脾性,保準迷得咱們聖上一心一意的寵你,哪裡還有妹妹幾人的事情。”
“嗯,本宮覺得在理!”勸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說出那亦真亦假的話,委托者確實脾氣不好,可嫻妃說的也確實是廢話,委托者要是能改性,就不是委托者了。
聽著錦初的應聲,嫻妃的表情一僵。
在理?什麼在理?能迷得聖上一心一意的寵她在理?呸!果然是不要臉的蕩婦。當年就勾的聖上差點丟下大好前程跟她去乾些策馬揚鞭遊走江湖的蠢事,而今總算歸於正途,她還想霸著聖上,簡直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