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等了好久,那個令她勃然心動的俊美男子始終沒有回到病房。
手指無意識的搓了搓,女人的直覺占了上峰,她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想了想,捂住腹部,裝作艱難的下了床,一步步向外走去。
隻是感應門開啟後,她目光一頓,在對麵的座椅上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仰著頭,密實的睫毛在臉頰處打下陰影,給整張俊美清貴的臉龐帶去了一抹說不出的憂鬱。修長的手指握著細管煙草,纖薄的唇瓣微抿吹出圓圓的煙暈,一圈圈的在空中擴散。
董凝的心砰砰跳躍著,這麼優秀的男人如今是屬於她的,隻是她一人的。
想到此,她難掩興奮的走了過去,坐在他旁邊,語氣悠然喜悅,“怎麼坐在這裡?煙草又不嗆人,回去吧!我有事跟你商量。”
男人沒有說話,叼著細管煙一口一口的抽著,似乎跟沒有看見她這個人一般,身影蕭索孤寂的靠在椅背上。
董凝眉頭微蹙,顯然對他的冷漠心生惱怒,“乾嘛不說話?”她側過身深深的望著他,有一些遲疑的問,“難道你在生那些記者的氣?”
半響,閻契仍是沒有開口,她不悅的起身低喝,“我還委屈呢好嗎?咱們什麼關係呀!憑什麼造謠誹謗說我是你的女朋友,這讓我以後出門怎麼生活?”
閻契冷冷的笑了,關了電子煙管的開關,將它彆在胸口,起身俯視著她,“我的藥沒了,什麼時候幫我開一些。”
董凝一愣,顯然沒想到他會轉換話題。
她嘟著臉,不高興的哼了聲,“藥早該沒了,你怎麼不早點找我開?”
“剛沒的。”他拿出空瓶衝她搖了搖。
“不是說讓你每天兩粒嗎?”她搶過藥瓶,咬住唇憤憤的白他一眼,“不聽醫囑,不怕頭疼了嗎?頭疼也會疼死人的,你可不能不當回事!”
“兩粒?”閻契重複,似是自言自語,“我的頭疼已經好了許多。”
“好什麼了?”董凝冷言,“你是醫生我是醫生,上次複查結果顯示報告你不是看了嗎?你覺得好不過是藥物下的作用。沒有藥,頭疼會加劇。”
閻契笑了,深褐色的眸子溫柔多情的如同凝望著摯愛,話語輕柔,“董凝,泊爾多真的能治愈頭疼嗎?”
董凝這才察覺不對,那語氣裡夾雜的寒意凍徹心扉。
在他的逼視下,她不自覺的後退半步,哆嗦著嘴唇,她反問,“你懷疑我?”
似是深受其辱,董凝尖叫著重複,“你懷疑我?”
“正麵回答我,董凝,泊爾多到底是乾什麼用的?”
她先是心頭一慌,很快又恢複了冷靜,“自從出現一個錦溪初,你就開始不對勁,閻契,你到底怎麼了?你是不是擅自停藥了,我說過多少次,要按照醫囑按照醫囑,你卻不聽。是不是錦溪初說了什麼,讓你連我都不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