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如此的男兒,愣是懷疑她的身份,實在是叫她好奇。
空蕩蕩的城外,稀疏的樹林在微風下發出瑟瑟聲響。
兩個人對視而立,誰都不肯退讓半步。
“我是錦娘,小猴子,你難道連我都不記得了?”錦初學著委托者年少時的姿態,嬌俏的歪頭,神色中有幾分的調皮和幾分的茫然。
錦宇滿身透著排斥之意,陡然語氣一轉,“當年,是我先求娶的!”
錦初一愣,聽他繼續粗聲粗氣卻暗含柔情的聲音繼續說:“老尚書看我文不文武不武,所以婉轉的拒絕了我的求娶。”
這件事老尚書從沒有跟委托者提過,所以錦初也不知道。
她腦中有一縷光瞬間閃過,原來錦宇愛慕委托者,這還有幾分說的過去。
可是光憑一腔情意就能看透她的身份,錦初難以相信。
“錦娘從不知道,我在她麵前嬉皮笑臉極儘頑劣,隻為了博她一笑,有多少次我暗中跟著她,保護她,咳咳!”這話自己說的都有點不好意思,幸好錦宇胡須多,隱隱可見耳根子紅透了,可他仍是堅持說了下去,“她的一顰一笑,沒有人比我跟了解。”
他聲音漸冷,目光含著煞氣,再次望向了錦初,“你跟她很像,連耳後的紅痣都一個位置,但我知道,你不是她!”
“你神情、語氣、相貌,甚至喜好和記憶都跟她一樣!”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也不敢確認她是否還存活於世!”
“我猶豫再三,甚至不敢殺了你,逼你放過她!”
“現在……”錦宇說著,虛撩衣擺,單膝而跪,“我求你,放過她,我願以我命,換她命!”
不得不說,錦初被震撼了。
震撼之餘,便有幾許的不明白。
這貨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野獸直覺?
馬甲掉了這事,若是沒有繼承大部分的血脈傳承,若是沒有脫離主係統,或許對她還有些後遺症,可現在她是自給自足的狀態,連天道都不能拿她怎麼辦,頂多是這一單賺多賺少的問題。
但是錦初終歸不是做慈善的,她會因為錦宇的真情而感動,卻僅限於感動。
錦宇高大的身軀如同堅毅的胡楊,筆挺有力,跪也跪的脊背挺直,隻是心中的忐忑隻有他自己明晰。
萬一對方不肯收下他,放過錦娘……
萬一對方貪心,他連救出錦娘的餘力都沒了……
萬一……
如若達以心願,他寧願日日噙素,月月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