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街角抽了口煙,仰頭看著煙圈緩緩上升,這種百無聊賴的操蛋日子什麼時候才到頭。
十七八歲的少年戴著棒球帽和墨鏡,遮住了冷戾的雙眸,依然從全身流露出一股難言的滄桑感。他渙散的目光在看向穿過馬路走來的男人時,犀利而漠然,隨之又變得懶懶散散和街邊其他幾個小混混並無兩樣。
直到那男人走到停駛的豪車旁,身後的保鏢立刻湧上來,殷勤的打開車門,少年方才猛地起身,狠狠丟下煙頭一把拽起旁邊正吻的投入的一對小情侶,嘴裡冷喝著,“艸你媽王懷,居然敢碰老子的妞!”一拳捶了過去。
兩個抱在一團的情侶頓時措不及防的撲倒在保鏢身上。
“趙七你特麼找死!阿菊倒追你你不乾,現在又來壞老子的好事!你是不是賤哪!”王懷把妹子護在身後,根本沒有搭理推搡他的保鏢,剛要氣勢洶洶的打回去,卻見對方衝了過來。
兩個人頃刻間揮拳扭打了起來,少年熱血衝動,七扭八扭差點打進車裡。
保鏢一見趕忙將老板送入後座,強行驅趕了兩人,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趙鈺玨眼見豪車飛奔離去,嘴角掛著詭異的弧度,快速的握住朝他麵門飛來的拳頭,低聲道,“對不起了兄弟!”隨即不做停留的立即離開。
“媽的,有病!”王懷抹去嘴角的血漬,想要追過去,卻發現那少年轉眼便消失在街角。
“王懷他到底是誰呀?”另一旁有個少年醒了神,“臥槽,老子以為是你哥們呢!怎麼兩句話沒說就打起來了?”
“老子還想知道呢!手真黑!”王懷倒嘶一口氣,捂住泛青的眼角,瞪向一臉茫然的少女,“阿菊你說,他到底誰呀?”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他姓趙,家裡排行幺七,昨晚在酒吧遇到的,覺得他整個人冷冷的,挺酷!”
“臥槽,你特麼就是小姐吧!什麼人都敢往回帶!”
“老娘沒跟他開房,你們嘴巴乾淨點!”
“是人家看不上你吧!”
幾個小混混正沒事打著嘴炮,隻聽轟的一聲巨響,抬頭望去,不遠處空曠的十字路口間正等著紅綠燈的豪車不知怎麼回事冒著黑煙,整輛車翻了過來,顯然那聲巨響是從車裡發出的。
王懷臉色一變,趕緊推著幾個企圖去看熱鬨的小夥伴,焦急的催促,“走走走,快走,這事不對!”他說完,拉著阿菊扭頭向拐角跑去,他們平時小偷小摸手腳不乾淨,根本不能往局子裡鑽,萬一警察調查找上他們,肯定有話說不清。
在他們走後,一道躲在角落裡的身影微微探出頭,掀開墨鏡鏡片,露出一隻特殊的單片望遠鏡,確認車裡的目標人死亡後,把墨鏡一摘丟進垃圾堆裡,黑色衛衣脫掉迅速翻了個麵,套到身上成了一件深灰色夾克。
很快,他穿過小巷,戴上一副金邊眼鏡融入了人群中。
趙鈺玨回到臨時租的房子裡,四仰八叉的躺在簡陋卻乾淨的單人床上,把兜裡買的道具煙揉吧揉吧,丟到了門口的垃圾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