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歌根本不搭理雲若雪,隻迎上趙仲軒那染滿寒霜的眸子,突然,嘴角笑意微凝,譏誚出聲,“趙公子連我今日來時穿的什麼顏色的衣裳都沒瞧清,卻記得我一定是戴了這簪子?嗬,嗬嗬。”
“。”趙仲軒那心,突然被什麼給堵了下,上不去下不來的感覺。
其他人則麵麵相覷,一時被噎的啞口無言。
銀兒咬牙,急著拉著雲綰歌道,“二小姐,趙公子就算沒瞧清楚,奴婢可是伺候你的,早上,這簪子明明是奴婢親自為您戴上的,不會錯。”
嗬,還真真是她的好奴婢呢,這麼迫不及待的讓她認罪?
剛才那一巴掌打輕了。
“說了不是就不是。”雲綰歌甩開她,“銀兒,你好歹跟了我那麼多年,我的首飾平日裡也都是你收的。難道你就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
一句質問,當即讓銀兒心頭咯噔一下,麵色唰的慘白。
怎麼可能?她怎麼瞧出來的?明明都快兩年了,她一直以為這蠢貨不知。
似乎怕眾人不信,雲綰歌拿了簪子,指給雲若雪以及眾人看。
“大姐姐,還有你們都瞧好了。這簪子雖然造型挺彆致,但明顯是假的嘛。”
“假的?”眾人狐疑。
“大姐姐,你瞧瞧你頭上的。”雲綰歌不由分說,一把取下了雲若雪發間的鳳簪。
動作粗魯,把個雲若雪的發髻都弄亂了,雲若雪當即黑了臉。
“諾,你們比較一下,我大姐姐這簪子才是真正的金簪。而我祖母,給了我們姐妹三人做了一樣的,隻是上頭的花樣不同。我的簪子也跟這差不多,成色也是上好的。可這支,你們瞧瞧,街上小攤上賣的八文一個的也比這強吧?我祖母就算再嫌棄我,也不至於給我一個這樣差的吧。而且,這上頭的金蝶做工太差,乍一看還像,可細瞧瞧,這是金蝶嗎?還是一隻被踩死了的臭蟲啊?”
就在眾人差點沒笑出聲的時候,雲綰歌擲地有聲的又丟了一記炸雷。
“當然,這些還是其次,關鍵啊,我祖母給我們姐妹三人的簪子上,都有金匠師傅特意刻了我們姐妹的小字,我大姐姐小字:慧,這金鳳簪上便有個慧字,你們瞧瞧,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