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眾人也都識趣,各自散了。
畢竟,這案子吧,一開始是針對雲家二小姐,可是,不經查啊,這再往下了查,怕這雲、趙兩家都脫不了乾係。
外人,還是不要參與太多的好。
待客人走儘,趙仲軒請了小吏到內廳敘話。
至於敘了什麼,外人不得而知,隻是,最後,隻有銀兒被堵了嘴巴,奄奄一息的被帶去了衙門。
雲綰歌坐在街角的馬車裡,看著這一幕,涼薄一笑,意料之中的。
雲、趙兩家,是這涼城的巨富,就算衙門的人,也得給三分臉。
何況,死的不過是個下人,隻要主家不追責,誰又費那勁去查凶,所以,雲若雪即便進了衙門,也會很快被放出來。
不過銀兒麼,經過她那麼一鬨,必死無疑。
雲綰歌腦子裡不由得想起前世。
前世,銀兒可是隨著她一起進了趙家。
隻是,她卻與雲若雪一起,刻薄折磨著她這個妾,百般手段不過為了母親留給她的那份東西。
那般嘴臉,如今雲綰歌想起來,還覺作嘔,太壞了。
重生而來,就遇到欲玷汙自己的王三,她本可以直接扭斷他的脖子,想到銀兒,她才改用簪子殺人。
她早就知道這簪子是假的,真的簪子,兩年前,就被這丫頭偷偷的拿了賣了,隨後弄了一支樣式差不多的假貨糊弄她。
前世,她年小臉皮也薄,不曾發難,不想今生這假簪子倒派了用場,怪也怪這丫頭心性太貪太惡,到頭來反害了自己。
前世,害了自己的兩個禍根,今兒一並除了,雲綰歌覺得爽快。
彼時,趙府門口,雲家的車夫牽來馬車,在門口候著。
不一會兒,趙仲軒扶著哭哭啼啼的雲若雪,出來了。
“仲軒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沒說過那樣的話,我也不知二妹妹為何今天那樣說。還有,銀兒說的那些,我全不知情,真的。”
怕人不信,雲若雪幾乎賭咒發誓。
“好了。”趙仲軒無奈又憐惜的捧著她的小臉,溫熱的指腹幫她擦去眼角的淚,柔聲道,“這話你都說了多少遍了?我最後一遍告訴你,我信你。你是我的雪兒,最善良最好的雪兒。一定是雲綰歌這賤人暗中搞的鬼。”
“仲軒哥哥,二妹妹為何要這樣對我,不惜傷人性命,讓她的丫鬟這樣子汙蔑我,嗚嗚,從小到大,除了喜歡仲軒哥哥你,我從未對她不住,想不到,她竟這般恨我。”雲若雪委屈的淚水,又很快落了下來。
趙仲軒心疼的替她擦淚,一邊恨道,“想不到雲綰歌這賤人這次做的這樣過分,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仲軒哥哥,你彆”雲若雪嚇壞了的樣子,“求求你,彆再鬨出其他事端了。二妹妹這次,也可能是一時糊塗。”
“雪兒,你真傻,永遠替她著想,可那賤人呢,今天差點害死你。”趙仲軒無奈一歎,雙眸之中滿是憐惜深情。
雲若雪捏著他的衣袖,嬌嗔道,“那你答應我,不許追究了。二妹妹她畢竟與你有婚約在先”
“好了好了。”趙仲軒不愛聽這個,“此事,我自有分寸。”
“嗯,仲軒哥哥,你真好。”雲若雪這才滿意了,將頭輕輕枕在他胸口,這般忘情,全然忘了這在大門口,還有人來人往呢。
趙仲軒將她肩上淩亂的發捋到身後,托起她嬌俏的小臉,笑道,“沒事了,回去好好歇著。至於雲綰歌,你放心,我一定說服祖母,去退了這門親事,然後,風風光光的迎娶你。”
“嗯。”雲若雪乖巧點頭,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滿是深情,“仲軒哥哥,我等著你,此生,除你,我不會再嫁任何人。不過,對二妹妹,好歹柔緩些,說到底她也是我堂妹,自小一處長大的,我不忍她傷心。”
“知道。”趙仲軒點頭,將其送到馬車裡,再看著馬車駛走了,這才立即吩咐下人牽來馬車。
他要去衙門一趟,銀兒不死,他不放心,就怕衙門裡以此做文章,屆時,雲、趙兩家受其挾製。
隻是,他萬沒想到,就算弄死了銀兒,這事仍如秋風掃落葉般,幾乎一夜之間傳遍了涼城的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