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道課結束之後,姑娘們三三兩兩的來到園子裡。
這園子不大,但卻玲瓏秀氣,裡頭花草蟲魚,假山頑石,也是應有儘有,主要是供女學子們課下時休憩之用。
雲家三小姐雲依依,正和姑表姐柳媚兒,手挽著手,一起來到小池塘邊,準備給魚兒喂食。
冷不防就聽見,有人似乎提了下雲若雪。
“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真的。我爹那日去趙府賀壽,親眼所見。當時,在喜廳上就鬨開了呢,還驚動了衙門。我爹說,那個丫頭親口說的,是雲若雪指使她殺人陷害雲綰歌的。”
“哎呀,真是可怕。想不到雲若雪,看著跟天仙似的,原來心腸這麼歹毒?”
“不止歹毒,還很無恥呢,搶妹妹的男人,我呸,還天仙呢。”
“就是,整天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到處的勾搭男人,連妹妹的未婚夫都不放過,嗬,她這是有多缺男人啊。”
幾個女孩,圍在假山石邊,聊的熱火朝天,根本不妨有彆人過來。
“賤人,竟敢背後辱罵我大姐姐?”雲依依一把扯開那笑的最放肆的女孩,抬手,就朝那圓圓的臉蛋上扇了一巴掌。
“誰罵她了?這外麵早傳開了,好吧?要是她不做出這種無恥齷齪之事,誰也說不著她。”
葉玉屏挨了打,頓時不乾了,伸手就要抓雲依依。
柳媚兒個子高些,忙用身子擋了開。
“小賤婦,還敢說。”雲依依捋起袖子,扯開柳媚兒,又要開揍。
葉玉屏也不是個好惹的,她們家,若論家世,可不比雲家差。
葉家幾代為商,曾也是這涼城巨富,不僅如此,祖上還中過舉人,做過朝廷的官的,隻是,到她祖父上,家道慢慢的落了,至她父輩,已然大不如前。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落敗的葉家,在這涼城也還是很有威望。
而葉玉屏身為葉家嫡女,生的也是花容月貌,不僅如此,她自小就跟隨祖父、父兄,一起混跡生意場,很懂些人情世故。
她平日裡就瞧不上雲若雪,覺得此女裝,太特麼會裝。
所以,今日人家聊起雲若雪的醜事,她才笑的這般開懷。
誰知,被雲依依給找上了。
雲依依可沒雲若雪的涵養,更沒有雲綰歌的傻氣,她但凡不爽,立時就要發作出來。
打架這種事,在她身上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因此,兩個炮仗碰一起,立刻就炸了,旁人想拉架都不成。
兩個花似的女孩,你扯我頭發,我揪你衣裳,一時間打作一團,亂作一團。
“小賤婦,我今天非要撕爛你的嘴。”
“我呸,就你?跟你那假模假式的姐姐一樣,有種的,你今天也弄死我啊。”
柳媚兒一旁瞧的急死了,“依依,彆打了。”
“你彆管。”
“玉屏,加油。”
“哎呀,你們快彆打了,袁清老師來了。”
不知誰突然嚷了一句,兩個扭打的女孩,猛地鬆開了對方。
四下望望,哪裡有什麼老師?
不過,休息時間差不多了,一會的藝道課要開始了,眾人也都各自散去。
雲依依熬了大半天,終於等到下午放學,急匆匆的拉了柳媚兒,帶著丫鬟就回到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