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歌卻叫住她,“三妹妹,不坐會啊?”
坐個鬼啊,雲長卿那眼睛冷的像冰塊,快將人凍死了,好吧?
“站住!”
不等她多走幾步,身後就傳來雲長卿陰沉的聲音。
一手指了指柔菊和兩個婆子,雲長卿道,“你們三個送她去祠堂,命人好生看守。”
雲依依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大伯?”
“沒有規矩的東西,好好去祠堂反省反省。反省好了再出來。”與長卿沉聲說完,折身又回了房。
這廂,雲綰歌無辜的朝雲依依吐了下舌頭,想同情來著,可滿臉的幸災樂禍,藏不住啊。
“不,我不要。”雲依依當場叫喚起來,祠堂那邊,陰陰森森,她才不要去,“我去找夫人”
“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找呢。”雲綰歌笑著走下台階,走到雲依依跟前,“你該知道二嬸那脾氣,為了保全她自己的名聲,怕還會讓你多反省幾日呢。”
雲依依聽言,頓時心涼。
沒錯,二夫人確實會如雲綰歌這樣做的。
“柔菊,送三妹妹去吧,順便再跟二嬸報備一下。”
雲綰歌吩咐完,也回屋去了。
昨晚太興奮了,覺也沒睡好,這會子還得回去再補個覺。
彼時,雲若雪正跟二夫人吃著早飯,一邊說著雲依依的事。
那丫頭性子衝,能去綴景軒,大鬨一通,也能丟丟雲長卿的臉麵。
“夫人,大小姐,柔菊來了。”
月香進來稟報。
母女倆相視一眼,二夫人放下手裡的勺子,道,“讓她進來。”
柔菊進來,福身行禮,“見過二夫人、大小姐。”
“何事?”雲若雪問,一雙眼睛,卻是緊緊盯著柔菊發間的翠玉簪子。
這簪子精巧溫潤,散發著清澈光澤,一瞧便知價值不菲。
柔菊垂眸,回道,“大老爺下令,讓三小姐去祠堂思過。奴婢特來此告知夫人和大小姐一聲。”
“什麼?”二夫人眉毛倒豎,就差當場拍桌子叫囂了。
雲若雪忙拽了她的衣角,“娘。”
二夫人忍了忍,問,“為何?”
“這個。”柔菊遲疑著,還是將雲依依一早就去綴景軒叫罵的事說了。
二夫人當場黑了臉。
雲依依去叫罵,她倒是能料到的。
可沒想到雲長卿竟然能讓她去祠堂思過。
不過一個小丫頭不懂事嘛。
“行,你下去吧。”此事,她得告訴老太太。
雖然,雲依依不過是個賤種,老太太那邊也不大在意。
可是,通過此事,卻能讓老太太對雲長卿生嫌隙,何樂不為呢。
“是。”柔菊剛要走。
雲若雪喊住她,“等等。”
“二小姐有何吩咐?”柔菊躬身問。
雲若雪眼尾上挑,瞄著她發間簪子,笑問,“我瞧著你這頭上簪子不錯,自己買的?”
柔菊心下一沉,該死,昨晚,雲綰歌賞的,還親手替她戴上,說是感謝她這麼多年的照顧。
她自是瞧出這簪子貴重,喜不自禁,本想先收著,可又實在喜歡,晚上就戴著睡的,想著,天亮就收起來。
這般貴重之物,戴在頭上太惹眼了。
誰成想,早上雲依依突然大鬨,讓她渾忘了這事。
這會子,雲若雪發問,柔菊心裡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