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但凡來這緣聚樓消費的,幾乎都能嘗嘗鮮。
再有,這酸菜和辣子,更是吸引了許多底層的百姓,一大碗米飯或者兩個大饅頭,加點酸菜和辣子,又便宜又管飽,吃完了,還能大夥坐在酒樓裡,一通亂侃,氣氛好的很。
新年新氣象,雲綰歌還想將緣聚樓的生意擴大,想在涼城附近的幾個州縣,再開幾家。
這種快餐店,投資不是很大,但回報很快,好與不好,短時間也能看出效果。
所以,她就想抽個空,去青城看看。
青城,又被稱為‘隴上江南,魚米之鄉’,與涼城相隔並不遠,走水路十分方便。
然而,雲長卿不放心漠城的生意,要帶雲綰歌兄妹回漠城。
老實說,漠城,前世今生那都是雲綰歌心頭的一根刺,她怕啊。
可是,也不能什麼理由沒有的,就直接讓父兄舍棄那邊吧?
“爹,咱府上去年出了太多事,祖母大受打擊,這身子一直不好。咱們這時候走了,不大妥當。再說了,二叔那人。你放心將咱們這家交給他?”雲綰歌難得如此懂事體貼。
雲長卿何嘗不想守在母親身邊儘孝,奈何,去年發生的事太多,他現在在這府上多呆一日,這心裡都膈應的慌。
還有雲天驤在旁添油加醋,“咱們這府,也就剩個空宅子了。內裡都叫二房給掏空了。他還能怎麼折騰?再折騰,就隻能賣兒賣女賣宅子了。真若這樣,到時,咱將老太太帶走。他二房要怎樣,隨他造化。”
“爹,要不,咱們把漠城的生意,轉到涼城來吧。”雲綰歌提議。
雲長卿苦笑,伸手摸摸她頭,“綰兒是舍不得這裡了?”
嗬,雲綰歌笑笑,沒有否認。
可到底沒有說服父親留下。
雲綰歌隻得收拾了衣物,跟著一起。
去漠城,要經過青城,到時,她就說服父兄先在青城逗留幾日,然後,嘿嘿,反正,就是拖延著時間去漠城。
可人算不如天算,正當雲綰歌挖空心思的阻撓去漠城時,雲若雪的事倒順了她的意。
當然,這也是誰都沒料到的。
雲若雪竟然甘願入趙家為妾。
當聽到這個消息時,雲綰歌整個人都是蒙的,有種哭笑不得之感。
“真的。大小姐在老太太跟前哭著求著,說是不要名分,隻要能跟著趙仲軒。”
醉兒認真的將她從彆的下人那聽到的,又原原本本的講給了雲綰歌聽。
雲綰歌瞧她,笑問,“那,老太太就同意了?”
“老太太氣的當時就打了她一巴掌。還說,這天下的男人是不是都死絕了,怎麼雲家這一個兩個的,好好的閨女家,偏都要趙家那小子?”
“.”雲綰歌莫名躺槍,無辜的皺皺鼻子。
醉兒又道,“大小姐真是豁出去了,什麼臉麵都不要了。直說,讓老太太索性就當沒她這個孫女了。”
“哎。”雲綰歌輕歎,瞅著窗外,院子裡那棵枯了大半年的樹,竟然鑽了綠芽,也是奇怪。
醉兒也跟著歎了一聲,“也不知這趙家公子,到底給大小姐灌了什麼**湯?”
“嗬。”雲綰歌嗤笑,她其實也很好奇,前世,自己被這混蛋灌了什麼**湯?
這世,她想清楚了,哪有什麼**湯,不過自己作踐自己,不甘心罷了。
前世,她骨子裡到底是不服雲若雪,還是覺著自己最愛趙仲軒,不甘心的覺得,隻要能待在他身邊,對他好,就算石頭也能焐熱。
這世,輪到雲若雪看不開了,大概她以為,憑著趙仲軒對她的情誼,對她的寵愛,做妾不過隻是一時,隻要進了趙家門,這趙家遲早是她的吧。
嗬,雲綰歌不由得又冷笑了一聲。
這回,雲若雪是打錯了算盤,畢竟,葉玉屏可不是當初的二傻子雲綰歌。
再則,這世上最最靠不住的,便是男人的心。
不過,好歹喜事一樁,雲綰歌怎麼著也得恭喜一番去。
“醉兒,去將柔菊叫來。”
“叫她做什麼?”二小姐已經好久沒用這丫頭了,醉兒不免好奇。
雲綰歌眼波流轉,狡黠一笑,“她在這綴景軒白吃白住了這麼久,也該派點用處了。”
“哦。”醉兒還是不懂,但聽話的去小院叫柔菊。
自從住進這綴景軒後,雲綰歌就不用柔菊伺夜了,甚至很少能進雲綰歌的屋子。
她和那些三等丫鬟和婆子,全部擠在了偏院的小院子裡,還跟兩個小丫鬟擠在了一個屋子裡。
對此,柔菊十分不滿,整日埋怨,想找雲綰歌,但是,有醉兒攔著,她就是想見雲綰歌也難。
今日天放晴,陽光甚好,兩個婆子正在院子裡曬被子。
一見醉兒,兩個婆子忙過來,討好的笑著,“醉兒姑娘,您怎麼得空來我們這兒了?”
“柔菊呢?”醉兒問了一聲。
兩個婆子臉色微變,隻朝東邊那朝陽的屋子努了努嘴,“那屋睡著呢吧。”
“哦?這個時候還在睡覺?”醉兒微微蹙眉,二小姐本意讓她受些罪,她倒好,反到這院裡充起主子了嗎?
剛到門口,醉兒就見個小丫頭子,坐在床邊的小凳子上,殷切的給柔菊捶著腿。
“柔菊姐姐,這樣力度還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