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攆不攆的上,他都必須去阻止這丫頭乾傻事。
“等等。”蕭若水道,“雲兄這樣下山不便,不若我替你下山一趟吧。”
“你?”雲天驤定定的瞅著她。
蕭若水點頭,“雲兄告訴我地址,我去找她。”
“楊家鏢局。”雲天驤呐呐道,心頭突然覺得暖暖的,臉上的神色也好了不少,“勞煩蕭姑娘,多不好意思。”
“這沒什麼。我就怕,雲姑娘不在。”蕭若水道,“醉兒,你扶雲兄回屋。我速去速回。”
“嗯,多謝蕭姑娘。”
蕭若水頷首,將拐杖拿給雲天驤,轉身,就往院外走去。
下山的路,並不好走,好在,蕭若水腳程不慢,約莫一個多時辰,便找到了楊家鏢局。
雲綰歌果然在。
不過,楊少卿有事外出,她隻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待在客房裡。
再見到蕭若水的時候,她挺開心的。
“雲姑娘,我是替令兄來尋你的。”蕭若水一來便直接說出目的。
雲綰歌無奈的神色,拉著她落座,一麵給她倒茶,一麵道,“就知道他不會聽話。勞頓蕭姑娘跑這一趟。”
“你哥也是擔心你。”撚起杯子,蕭若水輕輕抿了口茶,笑道。
雲綰歌‘嗯’了一聲,“我知道,但是,我爹是個倔的,若不讓他親自去一趟,他不會死心。所以,倒不如跟著鏢局走這一趟,也少些風險。”
“其實。”蕭若水將杯子放下,欲言又止的樣子。
雲綰歌眨眼,“蕭姑娘有話儘管說。”
“嗯。”蕭若水微微啟唇,道,“不瞞雲姑娘,我以前去過北疆。”
“哦?”雲綰歌立刻來了興致。
蕭若水繼續道,“我覺得,令兄的擔憂是對的。北疆確實不太平。就算這幾年沒鬨出什麼亂子,但.說實話,我建議你彆去冒這個險。”
“楊家鏢局倒是去過幾趟。熟門熟路。”雲綰歌忙解釋。
蕭若水眼眸微轉,意味深長的問,“那,雲姑娘可知這鏢局送的是什麼貨?又是往北疆哪裡去送?”
這個,把雲綰歌問懵了。
“這個,畢竟是人家鏢局的私事,我也不便過問。”
“嗬。”蕭若水輕哼一聲,又道,“北疆和南疆,本是一家,都隸屬於斯蘭國,大約五十年前,斯蘭國內部動亂,又分出了北疆和南疆。”
“哦?”這些,雲綰歌倒沒聽說過。
“其實,說起這個,還有一個悲傷的故事呢。傳言,斯蘭國的皇帝皇後,原本恩愛有加,不想,後來被奸人挑唆,二人決裂。斯蘭國的皇帝離開南疆都城,去了北疆,而皇後獨守南疆。至此後,這北疆南疆紛爭不斷,卻又割舍不下。就這樣,弄到了今天的局麵。”
雲綰歌聽罷,連連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
“如今,北疆被郝連一族所占,下麵幾個部落,表麵順從,私底下卻並不好管束,這裡頭的紛爭不少。而南疆,更是神秘莫測。”蕭若水道。
雲綰歌微微咬唇,沒有應答。
蕭若水見她沒有退卻的意思,便道,“有紙筆嗎?”
“有。”雲綰歌剛才閒來無事,還想練練字呢。
當即,就拿來紙筆,“蕭姑娘要寫什麼?”
“信。”蕭若水拿起筆,就在紙上寫起來。
她似乎很不擅長拿筆寫字,握筆的姿勢也不對,不過,寫的倒挺快。
也不知她寫的什麼,那字,雲綰歌覺得,比自己的還差呢。
“諾。”寫好之後,蕭若水習慣的吹了吹上麵的墨,隨後,遞給她,“這是我的一個故人,是爾克部落的首領,名喚徐泰。要是你在那邊遇到麻煩,可以去找他。”
“嗯,多謝蕭姑娘。”雲綰歌大為感動。
蕭若水頷首,“彆客氣。那日,若不是你們兄妹拚死相救。我怕早就沒命了。”
“嗐,那個就讓她過去吧。不過,蕭姑娘,你身上的傷沒事吧?”現在換了衣裳,她也看不出。
蕭若水搖頭,“不過皮外傷,上了藥,不礙的。”
“哦,對了。我剛才閒來無事,開了個方子。是給連公子的。”雲綰歌忙從書桌那邊,將方子拿來交給她。
“我不知道他以前服的什麼藥?暫時可以先停停。照我這方子,先給他吃上一個月,試試效果,若好的話,可以繼續。若沒有改善,回頭,我再幫他換換。”
蕭若水看著方子,目露狐疑,“雲姑娘也懂醫術?”
“略懂一二。不過恰好瞧過連公子這樣的病人。”雲綰歌睜眼說著瞎話,不過,她那方子卻是對症的。
蕭若水點點頭,她在現代,學的是西醫,主攻外科,不過,她這方子,她是瞧的懂的,上麵某些藥,確實很對連奕驍的病症,試試,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