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怕她衝動,風二抓著雲綰歌的手,一徑帶她離開了薛府。
雲綰歌想掙開,奈何這人的手跟個鉗子似的,將她抓的死死的,一直帶著他到了一處僻靜的巷子,才將她鬆開。
一旦獲得自由,雲綰歌二話沒說,就朝蟲翅指引的方向追去。
風二凝眉,飛身落到她跟前,將她攔住。
“你爹他,暫時不會有事。”
雲綰歌冷眼睨著他,“你怎麼知道?”
“若那些人想殺他,那剛才被拖出來的就不應該是三具屍體。”風二直言。
雲綰歌被噎了個結實,眼睛都被氣紅了,“那你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要殺楊大哥他們?為什麼又要綁了我爹?他們想將我爹怎麼樣?”
“他們想利用你爹,來威脅你娘。”突然,身後傳來一聲低沉清越的男聲。
風二忙垂下頭,行禮,“爺!”
雲綰歌也扭頭望去,秀眉不覺擰緊,這混蛋王爺怎麼來的?
“等等。”她指著風二,他剛才行禮喊‘爺’,“難道你是他的人?”
風二自退到一旁,有主子爺在,他就不用多嘴說話了。
巷口,軒轅燁款款朝這邊走來,一襲月白錦袍,衣袂飄飄,衣?在風中優雅地擺動著,顯得優雅又矜貴。
沒來由的,雲綰歌有些緊張,人,本能的也往牆角靠了靠。
待他走近,感受著那股迫人的壓力,雲綰歌皺著眉頭,努力昂起巴掌大的小臉,質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然而,她聲音青澀稚嫩,卻一點沒有質問的氣勢。
“本王是想親自確認一件事。”軒轅燁微微落眉,看著她緊繃的小臉。
還是很醜啊,雖然,比那晚他受傷迷糊時見過的要好一些,可還是醜。
小臉皺巴巴的一小團,也沒肉,可就這麼點子的臉蛋,卻讓那塊褐色的胎記給占了一半,還有什麼看頭?
哎,也真是個小可憐!
醜成這樣
“你看什麼看?”那漆黑中隱隱蕩漾著妖冶紫色的眸子,在她臉上溜了一圈又一圈,終於將她惹毛了,她氣道,“讓開!”
她要去找爹,跟這混蛋王爺攪和做什麼?
“你可知你爹被送往何處?”軒轅燁穩如泰山,沒挪一步,就那麼慢條斯理的望著她。
雲綰歌眯眸,“你知道?”
其實,憑著蟲翅,她是能找到的。
然而,剛才薛府那一幕,實在讓她心顫。
昨晚還活蹦亂跳的三個人,再見時,就成了三具屍體。
那銀麵男人,凶殘歹毒至極,貌似還很有權勢的樣子。
“沒錯。”軒轅燁唇角微勾,哼道,“他是被送往南疆。”
“南疆?”雲綰歌倒吸了一口氣,“為什麼?”
難道,她的母親和南疆有關?
“若雲姑娘願意,不妨跟本王邊走邊聊。”軒轅燁身子這才讓了一讓,深邃的眸子朝她瞥了一眼,隨後,前麵帶路。
出了巷口,一輛豪華馬車停在路邊。
軒轅燁抬手,“請。”
雲綰歌深吸了一口氣,沒看他,徑直上了馬車。
一股清幽香氣縈繞而來,讓人沒來由的卸下心神,整個人都沒那麼緊繃了。
隻是,這種放鬆的感覺不過一瞬,隨著軒轅燁那高大的身子鑽了進來,這馬車的空間立刻顯得狹窄起來。
那種壓迫感也隨之而來。
雲綰歌故意朝車窗邊坐了坐,透過晃動的車簾,看著窗外的景致,努力想忽略身邊這貨。
但是,越不想,前世那晚被欺辱的片段,越是清晰的閃現腦海。
那般痛楚,她不自覺的攥緊了手心。
似乎看出她的緊張僵硬,軒轅燁絕美的麵上露出一抹輕淺的笑意,他親手拿了杯子,給她倒了杯茶。
“雲姑娘不必緊張,來,先喝杯茶。”
“我沒緊張,我不喝茶。”雲綰歌回過頭來,視線落在他身上,堅強的與之對視著。
“王爺,說吧。”
“說什麼?”軒轅燁似乎一愣。
雲綰歌立即皺眉,沉聲提醒,“關於我爹。”
該死的混蛋,敢情被綁的不是他爹,一點不著急。
“你爹。”軒轅燁漫不經心的,又給自己倒了杯茶,淺淺抿了一口,才道,“他倒沒什麼可說的。不過,你娘,本王確定你會有想知道的。”
“我娘?”雲綰歌的心,一下子緊了起來,“你知道我娘的下落?”
“你娘李芷。哦,該是辛芷。”軒轅燁看著她急切的樣子,緩緩道,“她是南疆聖女。”
“聖女?”雲綰歌蒙圈,李芷是南疆聖女?前世今生她都不敢想啊。
可堂堂南疆聖女,如何看上雲長卿這個書呆子?
軒轅燁放下杯子,斂眉,低沉道,“確切的說,是上一任的聖女。”
“那她現在在南疆?抓我爹的是她?”雲綰歌急切的問。
軒轅燁輕輕搖頭,“抓你爹的不是她,但卻和她有莫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