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無論是誰,敢在這薛府作怪,那就是自尋死路!
見人走了,雲綰歌才從牆角那兒走了出來,她原想,要不要趁夜探探這薛府,可剛才,崔嬤嬤一來,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怕是已經引人懷疑了,接下來的日子,還得更謹慎些才是。
彆到時,爹娘沒救出來,反將自己給搭進去了。
深吸了一口氣,雲綰歌忍著性子,回了屋子。
屋裡味道難聞,呼聲震天,沒法子,她搬了張椅子,就靠在窗口,盤腿打起了坐來。
眼睛合上的那一瞬,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副畫麵,快的讓她捕捉不及,但卻讓她記起一些調息的心法。
這種調息心法,是可以修煉內力的。
她大驚,自己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猛然睜開眼睛,昏暗中的屋子,顯得有些詭秘。
她是誰?她真的是雲綰歌嗎?為何,她有時會覺得,這身體裡似乎還住著另外一個人?
還是說,前世的記憶,她忘了太多?
頭,又開始疼起來。
雲綰歌忙斂住心神,將思緒收回來。
太多疑惑,解不了就不解,現在的她,隻做她自己。
她如今的功夫,隻是些花架子,真要和高手對決,內力是必須的。
萬沒想到,記憶裡還有這個。
她忙又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眸,凝神靜氣,開始按照腦海裡不斷重現的心法,慢慢的修煉起來。
月涼如水,幽白的月光灑在窗棱,像是鍍了一層白銀。
耳畔,靜謐了,好似有暗香浮動,樹影婆娑.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還沒亮,院子裡就響起了崔嬤嬤的叫聲。
“起來了起來了,都賴在床上挺屍呢。要偷懶就回你們家炕上去。薛府不養懶人。”
屋裡,姑娘們嚇的忙從床上蹦起來,連床鋪也來不及收拾,穿上衣裳就往院子裡跑。
倒是雲綰歌,慢條斯理的跟在後頭,來到院子裡。
崔嬤嬤瞅見眾人那衣衫不整、頭發散亂的模樣,眼皮直跳的,也虧得主家不常在府裡,不然,見天的見到這些個醜物,眼睛都要瞎了吧。
“給你們一刻鐘,回屋收拾好。然後,跟著梅兒去做活。”
崔嬤嬤丟下一句話,又走了。
雲綰歌等人忙回屋,收拾床鋪,打水洗漱。
梅兒站在門口,嫌棄的朝裡望著,“一個個笨手笨腳的,快著點。”
“姑娘,我們什麼時候能吃飯?”胖丫收拾好床鋪,就討好的走到梅兒跟前,小心翼翼的問。
“吃飯?”梅兒斜眼睨著她,嗤笑,“你乾活了嗎?”
“額,還沒。”胖丫苦著臉。
從昨兒早上到現在,她可是滴水未進呢,這肚子早餓的咕咕叫了。
梅兒冷嗤,“還沒乾活就想吃飯?”
胖丫吞了口口水,委屈又可憐的樣子。
梅兒看這屋裡收拾的差不多了,就道,“你們三個去浣衣院找水嬤嬤,她會給你們派活。你們三個去花圃,還有你們兩個,跟我去內院。”
說著,她身子一扭,走在前頭。
眾人隻得怯怯的跟在她後頭。
雲綰歌和大鳳一起,被派在內院打掃。
這也不知是誰的院子,收拾的挺乾淨整潔的,隻有昨晚被風吹落的幾片葉子和花瓣而已。
大鳳就拿起笤帚開始清掃起來。
雲綰歌也想照做,梅兒卻指著她,“你。打盆水。跟我進屋。”
“是。”雲綰歌拿了木盆裝了些清水,跟著梅子,進了一間廂房。
房裡陳設很是古樸清雅,很像北倉皇室的風格。
等等,這念頭自腦海裡一過,雲綰歌整個人蒙了下。
腦門上立刻就挨了一戳。
“傻愣著做什麼?我剛才的話聽見沒有?半個時辰內,將這屋裡,全部給我打掃乾淨。不許有一絲灰塵,知道嗎?否則,剁了你這爪子喂狼。”
梅子惡狠狠的說著。
雲綰歌連連稱是。
“哼。”見她這般,梅子冷哼一聲,先出去了。
外麵,院子裡,又聽見她對大鳳一頓教訓。
雲綰歌將木盆放在桌子上,長舒一口氣,這府裡的人,都跟吃了槍藥一樣,態度真是蠻橫啊。
不敢怠慢,她忙用抹布沾了水,開始打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