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歌不妨,本能的用托盤一擋。
頃刻間,托盤碎成兩半,杯子、盅、水全部掉到了地上。
郝連憐生還欲打,身後傳來薛珩沉冷的聲音,“你們在做什麼?”
意料中的鞭子沒有打下來,雲綰歌鬆了口氣。
郝連憐生回頭,就看見薛珩站在院門口,一身玄衣,墨發輕揚,銀色麵具後,一雙紫色深眸意味不明。
他忙收了鞭子,欣喜的就撲了過去。
“王爺,這麼長時間,你跑哪兒去了?害的朕想死你了。”
這般親熱?雲綰歌眼睛瞪的溜溜圓。
難不成,這北疆疆主和公主,姐弟倆都對這殺人魔有那想法?
不過,相比較郝連憐生的熱情,薛珩一如既往的冷峻,不等他近身,一個掌風掀過去,差點將小少年給拍牆上去。
郝連憐生委屈的皺皺鼻子,隨後,就手指著雲綰歌,告起狀來。
“王爺,這是你府裡的奴婢麼?膽子也太大了,竟敢拿石頭砸朕?你瞧朕的腦袋,都被她砸破了。”
“那你便砸了她腦袋吧。”薛珩敷衍的回了一句。
郝連憐生頓時邪惡的朝雲綰歌望來。
雲綰歌一激靈,感覺這少年不是要拿石頭砸自己,而是直接要她腦袋。
撲通,她忙的跪地,就差抱住薛珩的大腿了。
“王爺饒命。奴婢並不知情。才奴婢在這走著,突然有石頭從天而降。奴婢也不知怎麼回事,就拿著石頭又砸了回去。誰知就砸到他了。”
薛珩嫌惡的睨她一眼,吩咐後頭的花嬤嬤,“交給你處置。”
“是。”花嬤嬤遺憾的看著雲綰歌,哎,才來一天,就要見閻王,破了這府裡的記錄了,以前最快的是三天。
“王爺饒命啊。”雲綰歌突然大叫起來,“王爺,奴婢上有八十歲的祖母,下有三歲幼弟。奴婢若死了,他們可都不能活了啊。王爺,奴婢知錯了,求王爺.”
突然,一根軟鞭直接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耳邊是郝連憐生邪惡的聲音,“王爺他已經走遠了。”
“啊?”雲綰歌鬱悶。
花嬤嬤看了她一眼,隻道,“你放心。你若死了,你的安家費不會少。你祖母和幼弟不必掛念。”
說完,揚長而去。
雲綰歌真真瞧傻了眼,不是吧,堂堂攝政王府就這樣草菅人命的?
而去,草菅人命的還是北疆過的小皇帝?
脖子上軟鞭一緊,她頓覺呼吸困難,喉間發痛。
“皇上,奴婢知錯了,奴婢不知是您啊。奴婢要早知道是您,就借我十個膽子,哦,一百個,奴婢也不敢砸您啊?”
就不該手欠砸那麼一下啊,此刻,她雙手死死的拽著郝連憐生的手腕。
可這廝的手勁大的很,慢慢的,一點點的使力,似乎是想讓她感受著死亡一點點接近的恐懼。
“要不,您也拿塊石頭,砸破奴婢腦袋。比您用這鞭子勒死奴婢,豈不有樂趣的多?”
她原是情急之下,胡言亂語,卻不想,郝連憐生真就鬆了手,轉而,看著她這張小臉,雙眸越發深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