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歌本就是十五歲的小姑娘,連及笄還差倆月呢。
這兩個丫頭,卻將她往成熟妖嬈的女人打扮。
美則美矣,卻也有點不倫不類,就像小女孩有意打扮成小婦人。
雲綰歌瞧著,不甚滿意,不過也懶的糾正。
她來此,為了殺人,又不是真為了爬床的。
收拾妥當,花嬤嬤又打量了她幾眼,雖不甚滿意,但也儘力了。
一個醜物,也不能收拾出花來。
“走吧。”
花嬤嬤在前領著,雲綰歌就乖巧的跟在後頭。
一路行來,就覺得這府裡實在燒錢的很,那麼多的奇花異草、古怪山石,怕是費了不少的財力人力和物力啊。
“在這。”
突然,假山石後,閃過兩名侍衛,一見雲綰歌,就直指過來。
“沒錯,皇上說了,這奴婢臉上有塊醜陋的胎記。就是她。”
雲綰歌錯愕,就見十來個侍衛,呼啦啦的從四麵八方湧了來,將她團團圍住。
她不由得朝花嬤嬤靠了靠。
花嬤嬤白了她一眼,隨後,對那侍衛統領道,“陳統領,你也要抓這丫頭啊?恰好,攝政王爺現在也要這丫頭。不若,陳統領跟老奴一起,去攝政王那裡要人?”
陳統領聽言,忙賠笑道,“皇上正和攝政王下棋呢。既然,大家要的都是同一個人。那我等就偷個懶,煩請嬤嬤將人送去。”
“好說。”花嬤嬤說完,昂著頭,繼續走路。
雲綰歌算是瞧明白了,不但憐花公主,就連北疆的小皇上,那都是懼著這位攝政王的。
這位攝政王到底什麼來頭?還戴著個麵具,是生的太醜不能見人嗎?
不過,此人功夫不弱,今天溫泉池裡,那一番廝打,她撒潑發瘋,用儘力氣,可那人,卻完全不在話下。
看來,要弄死他,少不得要用些卑劣手段了。
一路思索著,花嬤嬤將她領至一處花圃間的涼亭內。
涼亭內,春風和煦,四周,花草飄香,確實愜意的很。
“奴婢參見皇上、王爺。”花嬤嬤先上前行禮,隨後,回稟,“奴婢已經將小八帶到。”
“小八?”赫連憐生忙回頭,在看到雲綰歌的一瞬,眸底立刻湧出惡劣的壞笑來,“臭丫頭,你還真以為你能跑的了朕的手心?”
這話啥意思?雲綰歌心頭咯噔一下,難道叫她過來,不是變態的意思?
而是這變態將她弄過來,是要將她出賣給混小子的?
“王爺。”雲綰歌撲通就跪地上了。
膝蓋跪的疼,她心頭不免惱火,自從昨兒來到這府裡,她這下跪的動作,就好像練過多次,越發的嫻熟了。
“王爺,您不是說過,隻要奴婢乖乖聽話,就饒奴婢一命嗎?”
“本王說過要殺你嗎?”薛珩眼簾微掀,淡漠的瞅著她。
“嗯?”雲綰歌無辜搖頭。
薛珩輕嗤,“這不就得了。皇上見你有趣的緊,想要了你,入宮伺候。你下去收拾收拾,跟著去吧。”
“啊?”這不就跟殺了她一樣?
郝連憐生嘴角勾起,笑的那叫一個嘚瑟、邪惡,跟他走?指定活不到明天早上。
雲綰歌心一橫,又想起溫泉池中,最後看到的那一幕,哼,索性也發起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