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嬤嬤見沒什麼事,也走了。
這亭子裡,隻剩下薛珩,還有跪在地上的雲綰歌。
剛才人多,雲綰歌還沒覺什麼,此刻,這偌大的亭子裡,獨自麵對這個變態,還的確需要勇氣。
尤其,當他那雙紫眸涼涼的朝自己望來,頓時讓她有種毒蛇繞頸的壓迫感。
“王,王爺。”雲綰歌的聲音都有些變了,眼簾低垂,一雙眼睛滴溜溜轉著,大腦飛速運轉,在思索著要如何脫身。
或者,就在這涼亭裡,如何弄死這變態。
突然,眼前一雙黑色靴子,玄色衣擺輕輕晃動。
她眼眸一暗,想著這人用腳踩過自己,就想拿刀子剁了。
下巴,突然被兩指捏住。
“唔。”她渾身一僵,頭就被這人抬了起來。
薛珩站在她跟前,微微俯首,骨節分明的兩指,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迎視著自己的眼睛。
“王爺。”雲綰歌聲音發顫,被這雙妖冶又森冷的眼睛盯著,一句話不說,怪滲人的。
她隻得自己開口,“那個,剛才,奴婢.”
“本王也備受感動。”薛珩聲音清潤,似含著笑,那溫潤飽滿的指腹,就那麼似重若輕的摩梭著她光潔的下巴。
雲綰歌一動不敢動,黑茸茸的眸子就那麼惶惑的盯著她,一雙藏在袖內的手,卻是握的緊緊的。
怎麼辦?一拳下去.若直擊他的魚際穴,或許能要他的命,但若一擊不成,她這小命也就交代了。
若加上她的毒針的話!
“唔!”正恍神呢,那微涼的指腹竟然邪惡的撫上了她的唇。
那略顯粗糙的指腹,或許是練武過度的老繭,磨的她嘴唇有些疼。
“王爺。”看他紫眸漸漸深暗,隱隱蕩漾著一股邪惡的氣息。
雲綰歌心頭一顫,忙想掙脫,“王爺,奴婢想起來。”
才張口,話還沒說完,那兩根修長的指頭,便滑進她口裡。
轟!
耳邊,像是有什麼突然轟塌,雲綰歌整個人如石化般,錯愕的瞪大眼睛,就那麼傻愣愣的看著他,腦海裡一片空白。
直到,那兩根指頭在她嘴裡動了兩下,帶著她的唾液又抽了出去。
她這才發瘋般的朝地上吐了起來。
這混蛋,變態。
算是調戲吧?調戲啊。
“記住你剛才的話,他日若有違背,本王先敲了你這牙,再拔了你的舌頭。”薛珩站直,掏了帕子擦了擦手,隨後,嫌棄的又朝她臉上扔了去。
“拿去,洗淨了。”
說完,單手背後,帥氣而瀟灑的離去。
洗你大爺!雲綰歌盯著他的背影,抓起帕子,狠狠的一撕兩截。
這殺人魔不但是個變態,還是個色鬼。
弄死他,怎麼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