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新來的奴婢……
雲綰歌咬著唇,自認倒黴。
緩緩走過來,雙手將戒指奉到薛珩跟前,“王爺,您的戒指。”
薛珩拿了戒指,重又戴在左手的食指上。
雲綰歌偷眼瞄了一眼,這男人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微微曲著手時,弧線優雅,就連指甲都修剪得很整齊,乾淨清潤,看上去很是講究。
再戴上這枚看起來很古樸獨特的銀戒,竟彆有一種說不出的蠱惑魅力。
“小八,下去吧。”
看她這般大膽的偷瞄王爺,冷月臉色很難看。
薛珩將戒指戴好,指腹輕輕的摩梭著,“冷月。”
“是。”冷月忙看向他,一副唯命是從的樣子。
“下去吧。”薛珩語氣淡漠,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冷月心口一窒,垂首,“是。”
臨走時,深深的瞥了一眼雲綰歌,這才轉身離去。
雲綰歌自是感覺到她眼中的嫉恨與敵視,吞了口口水,也躬身道,“奴婢也告退。”
“跟本王走。”薛珩根本不在意她說的什麼,徑直下了台階,朝院外走去。
雲綰歌錯愕,跟他走?去哪兒?
她很不安。
可看前方那冷魅的身影,她也不敢多問,隻得亦步亦趨的跟著。
這一跟,竟然就跟到了府外。
看著街上行人,雲綰歌兩眼睜大,竟然有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果然,越大的府邸,越高的門第,越是壓抑人啊。
她才待了不到兩日,就感覺過了幾年似的,心情躁鬱的很。
門口,有一輛豪華馬車。
有小廝在馬車前,恭敬的掀了簾子。
薛珩身量高大,微微躬著身子,進了馬車。
雲綰歌沒想太多,就等他上車之後,也爬了上去。
這馬車比北倉的要高要大,又沒有小凳墊腳的,雲綰歌倒是很費力的才爬了上去。
不想,屁.股還沒落座,一隻大腳就這樣大喇喇的朝她襲了來。
“啊?”雲綰歌驚呼一聲,就這樣悲慘的被人踹下了馬車。
馬車邊的小廝,見她摔的四麵朝天,卻是一點不同情。
一個奴婢,竟然敢上王爺的馬車?這是誰借她的膽子?
踹下馬車是輕的,就算直接要她的命,也是她活該。
“起來。”放下車簾,小廝跟著行駛的馬車後,見雲綰歌坐在地上,回不過神來,就朝她喊了一聲。
“哦。”雲綰歌爬起來,揉了揉發痛的臀部,心裡又氣又恨。
是他說讓她跟著的。
她跟著了,他又將她直接踹下馬車。
混蛋。
不想讓她坐,直接說,她下來就是,憑什麼一句話不說,直接就踹?
果然,這北疆都是野蠻人。
突然,馬車的速度快了起來,那小廝就跟馬車後頭跑著。
雲綰歌錯愕,這算什麼?乾嘛突然跑啊?
“快跟上。”那小廝邊跑邊怒喝雲綰歌。
雲綰歌那個懵逼啊,要那麼快,直接騎馬啊,何必坐馬車啊?
心裡雖埋怨,可又不敢怠慢,就這樣拚了命的,邁著兩條小短腿,緊緊的追著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