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歌抬頭,陽光有些烈,她不得不眯起眸子看他。
“皇上,怎麼到了這裡?王爺他”
差點脫口而出,王爺受傷了,可昨晚,霍淵背著薛珩回來時,隻說王爺喝醉了,就連這府裡的人都沒讓知曉,顯然是不想讓王爺受傷的事傳出去。
話到嘴邊,雲綰歌改了口,“王爺他並不在我這院裡。”
“嗬,朕知道。”郝連憐生輕輕笑道,“朕一來,便找他了。原本,朕今日早朝,還想當著朝臣們,重重賞賜攝政王爺。可誰知,他今早沒來。這不,朕一下朝就隨同皇姐,一起過來了。”
“哦。”雲綰歌也就不好說什麼。
郝連憐生卻是長長一歎,“可惜,王爺他不知去哪兒了。可千萬彆像以前一樣,突然消失幾個月。”
“王爺不在屋裡嗎?”雲綰歌很是驚詫,他都受了那樣重的傷,能跑哪兒去?難不成躲起來了?
他受傷的事,連皇上和憐花公主也不能知曉麼?
郝連憐生搖頭,“聽下人說,一早起,見王爺出了門,還沒回來。也不知何時回來。”
他百無聊賴的說著,那手也不閒著,直接揪了樹枝上的兩片葉子,閒的無聊的,插進了雲綰歌的發間。
“你做什麼?”雲綰歌用手撥弄了下。
“彆動。”郝連憐生忙道,“你這頭發生的好,就是太素淨了。朕給你打扮打扮。”
“胡鬨。”她看到掉落胸前的葉子,鬱悶的瞪著他,哪有用那草葉子打扮的?
郝連憐生哈哈一笑,“不喜歡?好,明兒朕送你一對純金的,如何?”
“多謝。”雲綰歌看他臉上笑意深濃,很是鬱悶,“皇上是要在這裡一直等王爺回來?”
“反正閒著也是無事。等就等了。等不著也有小八你陪著,也不算太無聊。”郝連憐生這回,轉身去折騰那些花草了。
掐了兩朵粉紅的花來,欲要給她戴。
雲綰歌用胳膊擋了下,決心不跟他玩,起身,跳著腳就走。
郝連憐生站在後頭,好奇的視線落在她抬起的腳上,“怎麼這樣走?”
雲綰歌沒搭理他,繼續跳。
“腳傷了?”郝連憐生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打橫抱起。
雲綰歌驚的叫起來,“喂,你乾嘛?”
郝連憐生又將她放到椅子上,蹲在她跟前,撩起裙擺,就要幫她脫鞋襪,查看右腳。
雲綰歌又羞又氣,一張臉跟才煮熟的蝦子似的,火燒火燎。
“放手!”她嗔怒。
郝連憐生握著她小巧的腳,兩指握著襪子,就要往下褪,露出一片雪嫩的肌膚。
“你?”雲綰歌頓時怒火攻心,猛然,抬腳就朝他踢了去。
“唔!”郝連憐生不妨,那臉就被她的小腳丫子給踢了,整個人一屁股跌坐在地,手捂著鼻子,眼神極其無辜。
“你乾嘛踢朕?”
“你是大夫嗎?”雲綰歌小臉氣呼呼的,一麵彎腰整理鞋襪,一麵質問。
郝連憐生那如絲鳳眸忽地笑了,身子向前,雙手按在椅把上,笑問,“害羞了?”
“什麼?”雲綰歌突然發現,他雙臂將她圈在了小小的椅子裡,頓時又想踢了。
對上她嗔怒的雙眸,郝連憐生笑的越發篤定,“哼,就是害羞了,不然乾嘛不讓朕幫你看?朕雖然不是大夫,但,朕自小體弱多病,漸漸的,也就成了半個大夫了。我幫你瞧瞧,這腳是不是傷著了,怎麼著?莫非你還以為朕會占你便宜?”
雲綰歌被他最後一句直接氣的無語。
不是占便宜,是什麼?他不懂男女授受不清麼?還脫她鞋襪,放肆,可惡,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