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歌就慢條斯理的在後頭跟著。
出了薛府,往右的一條街上,便有家藥房。
雲綰歌進去,直接對著掌櫃的,一口氣報了三十多味的藥,害的老掌櫃的一時記不住,隻得,先將她需要的藥材、分量等,先用筆記了下來。
報完了,雲綰歌便坐在小廳裡,悠閒的喝茶,等著掌櫃的將藥包好。
霍淵就站在櫃台邊,目光不喜的看著她。
一個小奴婢,不過出門幫王爺辦回差,瞧她坐那小廳裡喝茶的氣派,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呢。
一點不知低調,真不討喜!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掌櫃的總算將所有的藥材包了出來,櫃台上擺的滿滿的。
“多少銀子?”雲綰歌這才慢悠悠過來。
掌櫃的將賬單給她,上麵每一項都算好了價錢。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麼貴?”雲綰歌瞧的眼皮直跳的,這些藥材,在北倉國,五十兩不到就能全部置辦齊全,而且,品質也要比這裡的好。
可,此刻看著清單上的一百零九兩八錢,她真是鬱悶了。
“掌櫃的,你沒算錯吧?”
“小姑娘放心吧,我這藥房開了有幾十年了。是這北疆最好最大的藥房,一向價格公道、童叟無欺。這個價格,已經是便宜給您了。”老掌櫃的連忙道。
不過,對此地藥價,雲綰歌也不清楚,就將清單給了霍淵,“你瞧瞧,有問題嗎?沒問題就付錢了。”
真是舍不得啊,昨晚薛珩給了她一錠金子,她掂量了下,約莫十兩啊。
原想著,買了藥材,還能剩下大半。
當時還覺得薛珩挺大方。
現在算算,這錠金子得全交出去,一個子兒都剩不了。
難道說,薛珩那廝已經知道要買哪些藥材?已經算準了價格,一個銅板都沒給她剩的?
霍淵隻略掃了一眼,就道,“這些我也不懂,爺既交給你,你看著辦好了。”
“是想讓你看這上麵的價格?可還合理?”雲綰歌湊近他,小聲道。
霍淵睨著她,嫌棄,“難道爺沒給你銀子?”
“.”雲綰歌瞬間不想跟這廝說話了,掏出懷裡捂的熱乎的金子,放在櫃台上,“掌櫃的,結賬。”
掌櫃的一瞧金子,眼睛瞬間亮了。
尋常百姓買藥,都是些銅板,能用銀子的都少,沒想到這回竟然有用金子的。
他驚喜的拿出小秤,稱了重量,足足十兩呢。
“姑娘,這些金子足有十兩。合上銀子有一百一十兩,小的該找您一、二”
看著掌櫃的,從一個小抽屜裡,一枚一枚的往櫃台上數著銅板。
霍淵不耐,“行了,剩下的賞您了。”
“啊,多謝。”
“彆啊。”好歹是銀子,雲綰歌忙就道,指著那櫃裡的一個酒壇子就道,“那您將這跌打酒,給我點呢。”
還真是愛貪小便宜?霍淵鄙夷的瞪她一眼。
老掌櫃的卻一點沒覺得這要求過分,本來,就還要找人家零頭,現在不過給些跌打酒而已,不算什麼。
所以,老掌櫃的很大方的,給打了一壺。
雲綰歌接了,拿在手裡,再看著櫃台上大大小小的許多藥包。
“掌櫃的,能不能拿個籃子,這麼多包藥,我不好拿。”
“好好好。”掌櫃的找了找,倒沒有籃子,隻拿了塊舊布,也不知是蓋什麼的。
就將所有的藥包,全用布給包了起來,然後係緊。
雲綰歌直接對霍淵道,“拿上。”
隨後,提著跌打酒轉身就走。
霍淵忍了忍,提著包裹,緊隨其後。
回去的路,雲綰歌是記得的,隻顧自己走著,因要急著回去配藥,所以,這街上雖然瞧著熱鬨,她也沒有半分興致去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