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轉身的瞬間,薛珩卻叫住他,“慢著,讓花嬤嬤去。”
頓了頓,“找了理由,彆驚動了他人。”
“哦。”霍淵一腦門子的黑線,什麼他人啊,那院裡,除了兩個乾雜活的婆子,就大鳳和那醜奴了。
所以,王爺是怕驚動了那醜奴?
王爺竟然如此體貼人了?
想想,霍淵都心疼的慌!
待霍淵立刻,薛珩才將這木盒裡的藥儘數拿了出來,木盒直接從窗戶扔進了後院的那座小水塘裡。
木盒上沾染了毒,一種無色無味的毒,此毒,會讓他的傷口難以愈合,甚而出現潰爛惡化的情況。
他也是看到這木盒上,有一處的顏色與其他地方差彆太大,才發現的。
想來,此人下毒時,太過匆忙,忘了此毒對木盒的腐蝕
而他,自小就生活在陰暗裡,對這種伎倆,早已見慣不怪。
再打開一那小袋的藥包,每一藥包裡頭都是一味藥,對他的傷,用處很大。
看來,這丫頭留著,還是有些用處的!
靜謐的光線下,薛珩唇角溢出一抹悠長的笑意。
彼時,雲綰歌回到住處,隻有兩個婆子,卻不見大鳳。
問了,說是花嬤嬤找大鳳去彆的院子幫忙了。
雲綰歌也不疑有他,畢竟,她現在這薛珩跟前,啥都挑明了。
所以,那層所謂的王爺的女人,其實也是不存在的。
既然啥都不是,人家自然不會再派個丫鬟來伺候了。
不過,如此也好。
畢竟,她很快就會離開,大鳳跟著她,也沒啥前途的,倒不如現在就分開,也省的處的多了,感情深了,又不舍。
兩個婆子給她送來了晚飯。
雖不算很豐盛,但一大碗的米飯,一葷一素一湯,也足夠她吃的飽飽的。
飯後,她在院子裡散了會步,消了消食。
覺著身上有些癢,尤其是胸口那裡。
低頭,朝身上一聞,衣裳都有味兒了。
想著這幾日忙著配藥,她簡直瘋魔了一般,也顧不上洗漱換衣的。
現在,總算可以歇口氣了。
吩咐了兩個婆子,拿來了熱水,將浴桶倒的滿滿的,她這才脫了衣裳,鑽到水裡,便要好生洗洗。
溫熱的水,漫過肌膚,那樣舒爽,直讓她愜意的眯起了眼睛,哼哼出聲!
“君若天上雲
儂似雲中鳥
相隨相依
映日禦風
君若湖中水
儂似水心花
相親相戀
”
哼著不成調的歌兒,她快活的很,可突然,胸口有些刺痛,她猛地睜開眼睛,就瞧見,那一片雪膚上,有著細細的紅點,雖比那日大片紅腫破皮的樣子好了些,可仍舊觸目驚心。
該死,這到底怎麼弄的?對什麼過敏了?可為何獨獨這個羞羞的地方?
她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團黑乎乎的畫麵,不甚真切。
罷,趕緊配點藥膏抹抹,可彆發炎留疤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