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聲打著招呼,指著身上之人,“此人.”
“帶走!”不等她話說完,薛珩大掌一掀,扯了被子,將秦越掀翻在地。
雲綰歌身上一輕,剛想起身,腰上一股力道襲來。
她整個人就被薛珩攔腰抱了起來,一件青灰色的披風就將她裹了起來,連腦袋都蓋了起來。
視線突然就黑了,嗅覺也就越發靈敏,男人身上那濃鬱的龍涎香,讓她有些暈。
耳邊,一陣騷動,大約是官兵們將秦越押走了。
她其實很懷疑,秦越真是那個十惡不赦的采花賊嗎?怎麼覺著不像啊。
如今,落到薛珩手裡,隻怕落不著好了。
想著在涼城大年三十那晚,他離開之前,特特的給她送來了千年冰玉,雲綰歌心裡突然有些不是滋味起來。
或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正胡思亂想之際,隻聽得門簾輕響,人已經被薛珩送到了驛館的房裡。
披風拿下,她看清楚了他的臉,哦不,是戴著麵具的臉。
“今晚你表現不錯,本王會替你記下一功。”薛珩立於床頭,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雲綰歌猛地坐起來,看著他,“我不需要什麼功。王爺隻需要兌現你的承諾,讓我爹娘平安回到我身邊即可。”
“嗯!”薛珩點頭。
“你好好歇息,明日啟程去南疆。”
“等等。”見他說完轉身欲去,雲綰歌一急,伸手就捉住了他的衣角。
薛珩扭頭,望著那隻捏著自己衣角的小手,眉,不自覺的蹙起。
感覺到他的情緒,雲綰歌縮回手,小心翼翼的問,“剛才那人,真的是你要抓的采花賊嗎?”
薛珩定定的望著她,不置可否。
“可是。”雲綰歌抿了抿唇,說出心中的疑惑,“我覺得,或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或者.”
她現在腦子有些亂。
秦越好好的怎麼突然昏在了她身上?難道被人下了藥?
薛珩早就知道她半夜偷跑出來的?
“是否抓錯人,本王自會查清楚。”知道她的意圖,薛珩道。
會嗎?雲綰歌表示懷疑,就怕這人殘暴的性子,直接將秦越給弄死了結。
“那,王爺一定要查清楚,不能冤枉了好人,反而讓真正的惡人逍遙法外。”
“你認識他?”薛珩問。
雲綰歌心頭一驚,忙擺手,“怎麼會?嗬嗬。”
“那既如此,就好生歇著,他人之事,本王自會處置。”薛珩道。
“哦。”雲綰歌癟癟嘴,不好多言。
看著他冷峻離去的背影,她輕吐了一口氣。
能抓到那采花賊是好,可是采花賊竟是秦越,這感覺,相當不好。
她鬱悶的倒在了床上,連被子也沒蓋,就那麼蜷縮在床角,腦子裡一遍一遍的回憶著今晚的事。
總覺得有那麼幾分怪異。
突然,窗戶那邊有了細微的響動,她屏氣凝神,但覺一股奇異的香味自那端飄散而來。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