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年前,她暗中聯合幾個部落叛亂,才趁機收拾了那個賤人,甚至,連先皇一並給弄了死。
可誰知,關鍵時刻,薛珩竟攪了進來。
若不是他,她的計劃就能完成了,這北疆當屬她的了。
不得已,關鍵時刻,她倒戈而來,以著長公主的身份,擁立了赫連憐生為帝,從而以功臣自居,差不多與薛珩在這北疆分庭抗禮。
甚而,她漸漸的竟愛上了這個男人。
沒錯,她愛權勢,因為隻有登上了那至高的權位,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才能隨性所為。
也隻有登上那位置,她才有可能將這男人占為己有。
哪怕是用殘忍的手段將其圈養在身邊,她也在所不惜。
陰女煉丹,據說是能讓女人青春永駐,變得美貌。
她就是愛慘了那個男人,才不惜用這手段的。
她.
想到薛珩,赫連憐花心底湧出陣陣悲涼。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可是,這男人卻親手毀了她,將她送到這暗無天日的牢獄。
何其可笑!
“這裡,曾是我和母妃相依為命的地方。如今,你能來,朕很欣慰。”赫連憐生突然又道,“所以,你放心,一時半會,朕不會要你的命。”
“皇上,我知道,之前,本宮和母後,對你和瑤妃娘娘有些誤會。但是,我從未對你們下過手啊。你該想想,這幾年,是誰一直扶住你主持朝政,替你抵擋那些叛逆.”
“朕身邊最大的叛逆不就是公主你麼?”赫連憐生譏諷的打斷她的話。
赫連憐花突然驚懼起來,“皇上,你怎會如此想我?難道,這三年,你不知道我對你怎樣?”
“私設地宮,私刻玉璽,龍袍.”
“什麼?”赫連憐花驚了,“什麼玉璽,什麼龍袍?”
“公主殿下的謀逆之心,已經人人皆知。”赫連憐生冷嗤。
“不。”赫連憐花驟然間懂了,“赫連憐生,你敢陰我?”
沒錯,她是私設了地宮,目的是想暗地裡培養自己的勢力,可是,玉璽龍袍,這些都是沒影的事。
她再蠢,也不會弄這些招人耳目,為自己帶來麻煩。
“放肆。”赫連憐生沉怒,“公主殿下還是認清現實,老實交代罪行,或許,朕還能發發善心,饒過連氏一族。”
“你,你敢?”連氏一族,乃憐花公主的外祖一族,亦是她的絕大部分勢力。
赫連憐生望著她,那雙狹長的鳳眸,無辜中又透著邪惡的氣息,“這就要看公主你的了。”
“你要如何?”憐花公主的心一點點的下沉,她憤怒的盯著這少年。
是她低估了,低估了這少年,以為他一直就是那個病弱的無能的小東西。
卻沒想到,三年的時間,那個遇事就會哭的小東西,在薛珩的調教下,已然能獨當一麵,甚至殺伐果斷,謀略如斯。
赫連憐生也不委婉,直言道,“交出連家兵符。”
“你妄想。”不等他話說完,赫連憐花便喝斥。
若沒了連家軍,她赫連憐花還剩什麼?
赫連憐生也不急,隻幽幽道,“既然公主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朕便不客氣了。”
“你以為就憑你?”赫連憐花鄙夷不屑。
赫連憐生望著她那張狼狽猙獰的臉,嫌惡的皺眉,“看來,朕的確是仁慈了。”
無端的,赫連憐花因他這話打了個激靈,可她仍舊篤定,隻要連家在,他便不敢將自己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