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吃的挺香,薛珩欣慰的笑了,起身,道,“你慢慢吃,吃好了讓霍淵送你回去。本王有些乏了,先歇息了。”
說罷,便折身向內室走去。
雲綰歌抬眸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些異樣。
她記得他曾受過箭傷,也不知現在現在怎麼樣了。
看著那內室房門關了上,雲綰歌很是疑惑,莫非這廝的傷還沒痊愈?
不過,不管他,她先吃飽了再說。
一桌子菜,薛珩其實沒動幾筷子,大部分都是進了雲綰歌的肚子裡。
吃罷,自有人來收拾。
她也不管,徑直就出了屋子。
廊下,大紅的燈籠在夜風下輕輕搖曳,透著朦朧的光暈。
霍淵看見她從王爺的屋子裡走出來,那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
“你,你怎麼在這?”
雲綰歌睨他一眼,“我怎麼不能在這?”
說著,也不搭理他,徑直往院外走去。
霍淵看著她傲慢的小背影,一陣惱火。
死丫頭,跑這邊來了,害的人到處找。
可轉念一想,不對啊,從王爺房裡出來的,王爺該知道的啊。
王爺真壞啊,他剛才那般著急,王爺也不說,嗚嗚。
“等等,你要去哪兒?”
看那小丫頭就要走出去,霍淵忙追過來。
雲綰歌跨出門口,指了指隔壁的驛館,笑道,“自然是去這裡,不然,還能賴在王爺房裡啊?被人知道了,我這名聲還要不要了?”
霍淵見鬼似的盯著她,還她的名聲?該擔心名聲的是王爺好吧?
王爺那 般豐神俊逸之人,都叫這臭丫頭給毀完了。
怕她又整什麼幺蛾子,霍淵索性跟著她,一直將她送到驛館小院。
“霍大人。”門口,謝安焦急的張望著,瞧見兩人身影,激動的喊了起來。
不過,喊的卻是霍淵,對雲綰歌隻有怒目而視。
這醜奴,竟然敢在她們眼皮子底下耍花樣,幸虧霍大人厲害,將她抓了回來。
霍淵站在院門口,並未進去,“將她送回來了,好生照看著。”
“是!”謝安應聲,又深深的看了雲綰歌一眼。
雲綰歌絲毫不覺她的怨憤,徑直朝屋裡走去。
“霍大人,您是從哪兒抓到的?”待她進了屋,謝安有些好奇的問。
霍淵看著她好奇的樣子,臉色一沉,“不該你問的彆多問,伺候好她,彆再給主子添亂。”
“是。”這啥意思?這醜奴逃跑回來了,不受罰,還要好生伺候?
霍淵沒再看她一眼,轉身離去。
屋裡,冷月端坐在桌旁,身上的紅嫁衣早已換下,此刻身著了家常衣裳。
明亮的燈火,耀著她那張憤怒的臉,顯得有些灰白。
謝靜侍立在其身側,也不滿的看著雲綰歌。
“嗬,都在啊。”雲綰歌走進內室,笑嘻嘻的掃了一眼二人,徑直走到桌旁,自顧自倒了杯茶。
剛才在薛珩那裡,一口氣吃了太多美食,都是對她口味的,辣的很。
這會子有些渴了。
見她如此,謝靜氣惱的喝斥,“你還敢回來?”
冷月抬手,止住她,一雙水眸幽怨的盯著雲綰歌,“小八姑娘,你是否該跟我解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