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惜,今晚沒能讓薛珩這廝嘗嘗滋味。
收拾好之後,她走到梳妝台前,抽下那枚沾了毒的簪子,末梢處有點烏黑,這是因為那晚收拾赫連憐花時,毒液湧出,沾染了些。
想到那晚,她仍舊覺得不可思議,也不知赫連憐花這女人現在如何了。
“姑娘,熱水好了。”謝安提了一大桶的熱水進來。
雲綰歌收回思緒,指著角落,“擱那吧。”
“姑娘,謝靜去冷姑娘那邊取衣裳和首飾了,馬上回來。”謝安放下水,又道。
雲綰歌莞爾一笑,“還真是冷姑娘克扣了啊。”
“許是,忘了。”謝安這臉有些不大自然。
這時,謝靜帶著兩個丫鬟抬著一隻箱子進來。
“這是什麼?”雲綰歌好奇。
謝靜道,“冷姑娘說,這裡頭裝的是姑娘日常用的東西,往常東西太多,冷姑娘也忘了,多虧姑娘提了,這會子將東西送過來,姑娘要用什麼,也方便。”
“早該如此。”雲綰歌也不客氣,起身,打開箱子。
也不過幾身尋常的換洗衣裳還有一些不太出眾的首飾。
就這麼幾樣東西,冷月也不舍得送來,雲綰歌突然覺得,真是高看了這女人。
“你們出去吧。”
“姑娘,奴婢伺候您沐浴。”謝安主動而小意。
“彆。”雲綰歌忙擺手,“我不習慣。你們也早些歇息。”話是客氣,語氣疏離。
謝安無奈,“那,奴婢告退。”帶著幾個丫鬟,一起離了屋子。
雲綰歌就從箱子裡,打算找一套衣裳出來。
卻不想,拿出一件來,頓覺不對。
她不由得拿到鼻端嗅了嗅,秀眉微微蹙緊,再拿其他幾套,亦是一樣。
過分了啊,這冷月到底要做什麼?送來的幾套衣裳上頭,都做了手腳。
還真當她是傻子作踐啊。
幸好,她懂些藥理,知曉這衣裳上頭塗抹的也就是些癢癢粉,能讓人皮膚起疹子,瘙癢難耐。
也幸好,她會解除藥效。
拿了衣裳,她將燭火對著上頭烘烤了一會,隨後,便拿到屏風後,擱在了屏風上頭。
褪去衣衫,鑽入浴桶。
水溫剛剛好。
好多天沒沐浴了,這會子一碰到水,那溫熱的水液蔓過肌膚,真是讓人舒服的想尖叫啊。
她靜靜的泡著,直到水溫漸涼,才不得不從浴桶出來。
可剛一起身,她臉色大變,猛地又縮回浴桶,兩指抽了發間簪子,沉聲喝道,“什麼人,出來。”
“你確定?”屏風外,男人清越的嗓音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邪肆戲謔。
“王爺?”雲綰歌一驚,陡然意識到不對,此王爺非彼王爺,雖然他們的聲音那麼像,可是,薛珩的聲音太過沉冷。
軒轅燁端坐在外間的桌旁,看著屏風處倒映的身影,低低笑了,“想不到你還記得本王,難得。”
誰記得他了?她剛才錯以為是薛珩罷了。
不過,他為何在此?
想到二人很久之前的交易,雲綰歌的心,狠狠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