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事態發展的無法遏製,赫連憐生隻得下了詔令:刺死赫連憐花。
連家其他人,一概論罪處置!
至此,北疆事態慢慢平息。
隻是,赫連憐生在書信的末尾,卻多餘寫了一句讓薛珩心裡很不爽快的話。
王爺,朕的嫡姐沒了,朕如今覺得無趣的很,小八那丫頭,事兒辦完了,就給朕帶回來,你要照看好她,缺根頭發絲,朕可不依!
霍淵進屋,就瞧見薛珩氣息有些不對,雖然隔著麵具,卻讓他感覺到了一股陰冷的氣息。
這又是誰招著了?他小心翼翼的回稟,“王爺,關嬤嬤來了。”
“讓她進來。”薛珩將書信收好。
關嬤嬤進來,自是將雲綰歌近來的生活作息,以及明日的安排做了詳細的彙報。
當晚,關嬤嬤等人忙碌起來,先是隨行的嫁妝以及清單全部整理,一一對好,好和南疆這邊做個交接。
再者,雲綰歌這邊也要也是沐浴更衣,好像下一刻就要入洞房似的。
原本對此事沒多大感覺,可外頭這麼大的陣仗,她就覺得不大自在。
好在沐浴更衣之後,也沒人再打擾,她也就安生睡下了。
原以為天亮之後,南疆來人,她跟著走就行了。
可誰知,雞叫二遍,她就被關嬤嬤和謝安從床上給扒拉起來,洗漱穿衣梳妝。
對著銅鏡,以及一眾丫鬟伺候的,雲綰歌心下惶惑,“等等,那個,王爺在哪兒?”
“姑娘,找王爺何事?”關嬤嬤看出了她的緊張,笑問。
“我。”雲綰歌默了,是啊,這個找薛珩有什麼用?還能讓他陪著一起拜堂成親?
等等,“關嬤嬤,拜了天地,是不是就是夫妻了?”
她突然想到,即便她不當真,然而,這儀式卻是真的,那個將與她成親的男人也是真的。
她是帶著目的的,對那個人是否公平?
可還容不得她細想,眾人將她收拾妥當,就由謝安和關嬤嬤扶著,送上了花轎。
才上了花轎,耳邊就響起了喧鬨的鞭炮聲。
這一切的禮儀似乎與北倉國很像。
雲綰歌忍不住揭了蓋頭,掀起轎簾一角,朝外望去,天空一片深藍的顏色,周圍還很黑,隻偶爾鞭炮炸出點點火花。
“姑娘,怎麼了?”謝安走在轎子一側,關心的問。
雲綰歌無語,這天黑成這樣?才大半夜吧?這麼急著?
“團子呢?”最後,她問。
謝安抿唇一笑,“姑娘放心,它還在睡著呢,謝靜照看著,沒事的。”
“哦。”雲綰歌也就放下了簾子,索然無味,再加上昨夜覺沒睡好,索性就靠著轎子,閉上眼睛補覺。
花轎一路顛啊顛的,也不知過了多久,雲綰歌隻聽得一陣陣震耳欲聾的嗚嗚之聲,唬的睜大了眼睛。
這時,花轎落地,謝安在轎子一側小聲嘀咕了一句,“姑娘,南疆尋世子來接親了。”
“哦。”雲綰歌本能的就要出來。
轎簾被撐開,她露出半個身子,關嬤嬤瞧見,唬了一跳,忙按著她,將其又塞回轎子裡。
“姑娘,且耐心等待片刻,尋世子會親自抱你出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