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又讓兩個婆子,拿了些點心,先給兩個孩子吃著,再去準備其他吃食。
“少爺?”謝安覺得這幾人,有些可疑。
雲綰歌凝眉瞧了瞧,心裡已經猜了個大概。
沒錯,這便是那酸菜魚事件的死者家屬,今日開業,她希望他們能在。
原本冷冷清清的緣聚樓,沒想到重新開業,裡頭竟然還來了不少的人,甚至,二樓還聽見人喝酒劃拳爽朗的說笑聲。
路人走過,都能聞到那裡頭飄出的熱菜的香味兒。
對麵,春香樓的掌櫃,站在門口,看著緣聚樓,聽著裡頭的熱鬨,臉拉的老長。
一群廢物,收了他的銀子,原本要去鬨場子的,結果竟被人給扔了出來,沒用。
“掌櫃的,他們撐不了多久的,依小的看,這些人肯定是他們花銀子請來的。”
小二貌似識到了其中的玄機,勸慰掌櫃的。
左掌櫃的冷著臉,不管客人是真是假,這緣聚樓絕不能再開張。
“你,去單家。”
他俯首在小二耳邊交代了幾句。
這小二一聽,連連點頭,“是,小的這就去辦。”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就在雲綰歌吃好,打算出去逛逛。
緣聚樓門口呼啦啦的來了一大幫子人,為首的那單二,更是手拿著鋤頭,一進屋,一鋤頭就砸在了地上,砰的一聲,嚇的所有人都震住了。
後頭,十來個漢子,一齊湧了進來,個個手裡拎棍帶棒的。
因了單家鬨事,緣聚樓門口、窗戶外、還有這大堂裡,擠滿了人。
就見這單二衝進大堂,惡狠狠的瞅了櫃台後的錢掌櫃一眼,囂張的喊,“砸,都給老子砸。”
“住手。”錢掌櫃臉色鐵青,厲喝一聲。
不過,比他的話更快的是,謝安、醉兒兩個已然飛身落到了單二跟前,一人奪了他手裡的鋤頭,一手一腳踹飛另個手拿扁擔欲砸桌子的男人。
“本少爺在此,我看誰敢?”
雲綰歌這時才施施然離座,朝這大堂走來。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一清貴少年緩緩自那桌子後走了來,她眉目清俊,透著一絲冷意。
單二本能的縮了下,但想著有趙家撐腰,便又大著膽子叫囂道,“小少爺,這不關你的事。這姓錢的卑鄙惡毒,上回,他們家的酸菜魚毒死了我兄弟,如今,我兄弟屍骨未寒,他就又重新開張,哪裡有這道理?”
“道理?你這是在跟本少講道理?”雲綰歌輕嗤一笑,“不管你和這掌櫃的有何仇怨,但是,本少沒惹著你吧?本少在這吃的好好的,你突然帶了這麼多人來,嚇著本少了,你說這咋算吧?”
嚇著了?瞧他那樣,像嚇著了?他嚇彆人還差不多。
“這位少爺,那,那是小的剛才魯莽了,隻是,這姓錢的這般行事,小的實在看不過。無論如何,我都要為我兄弟討回公道。”單二說著,還抹了把臉,不知情的還隻當多麼兄弟情深。
雲綰歌瞅著,唇角一勾,涼薄一笑,隨即看向錢掌櫃,“掌櫃的,他說要為他兄弟討公道,你有何說的?”
“少爺。”錢掌櫃沉著臉,如實道,“當初,單大被人抬了來,說是吃了本店的酸菜魚才死的。此事也經官府審辦了。老朽自知對單家不住,便將所有家當變賣了三千銀子,給了單家,並發誓,從此,照顧單大老母、妻兒。隻要老朽有口吃的,就絕不讓他們孤兒寡母的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