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菊等雲若雪臉上處理好了,上了藥之後,這才回到趙家,告訴了老太太,說雪姨娘會留在雲府幾日。
趙老太太聽罷,點點頭,“應該的。一家子骨肉團圓,是該多留幾日。”
而這幾日,趙仲軒也沒關注雲若雪,隻是,他有些失望的是,雲綰歌自從那日來了緣聚樓之後,就再沒來了。
還有,讓他煩心的事,趙家的幾處大生意,最近突然遇到了麻煩,更有一批價值十多萬銀子的貨,被官府扣下了,如今快年底了,縣衙也沒什麼人,要解決怕還要等明年開春。
如此一來,便會耽誤交貨,中間就得賠銀子。
而更讓他煩躁的事,單二這廝竟然咬出了左掌櫃,左掌櫃被抓,一時間,春香樓陷害緣聚樓,以前隻是傳言,如今似乎成了事實。
這讓趙家,在整個涼城的聲譽,一夜之間一落千丈。
甚至,以前與之交好的人,如今對他都有些回避,似乎害怕他隨時落井下石害人一般。
時間一晃,轉眼農曆二十八。
趙仲軒這些日子,除了春香樓,哪裡也沒去,更沒像往年那般,與生意夥伴、親朋好友們相聚,因為要聚也聚不起來。
隻是,這快過年,雲若雪卻一直待在雲家不歸,趙老太太擔心的很,便催他,“你好歹去雲家瞧瞧,雪兒這是怎麼回事?回娘家小住是可以的,可再有兩日就年三十了,也該回來了。再不回來,她娘家那邊怕也有話。你呀,好歹去接接,走動走動。”
趙老太太是擔心孫子怕見李芷,曾經的嶽母。
趙仲軒其實還真有這心思,不過,他不是害怕見李芷,而是怕見雲綰歌。
雖然,這些日子他一直期待再見到她,可是,那是偷偷的,私下的。
如今,他卻不敢直麵她。
“軒兒。”
“孫兒知道了,孫兒今天就去。”趙仲軒不等祖母再勸,就應了。
趙老太太點頭,“這才好,快去吧。”
“嗯。”趙仲軒自然也是備了些禮物。
到了趙府,亦是沒敢先去綴景軒,而是去了趙老太太那邊。
趙老太太一聽,她是來接雲若雪的,當即唬的手爐都摔了,“你說什麼?雪兒還未回去?”
“正是,那日,雪兒命丫鬟回去說,要在府上小住幾日。可今兒都二十八了,祖母特命我來接她回去。”趙仲軒道。
趙老太太聞言就驚呼,“不得了了。雪兒死了,那個毒婦一定殺了雪兒。”
“什麼?”趙仲軒驚駭不已。
趙老太太急的叫嚷,事也說不清,隻不停的讓趙仲軒去報官,去抓李芷。
趙仲軒懵了。
隻得先命婆子們安撫老太太,自己則匆匆前往綴景軒。
綴景軒裡,安靜的很,此時,李芷正和雲長卿在房中,不知何事。
雲長卿在書房。
雲綰歌在自己房中寫字,她覺得自己這畫畫的好,可是,這字確實有些醜,趁著空兒,多練練也無妨。
“小姐,趙公子求見。”醉兒在這種時候,無奈的在窗戶邊回稟了一聲。
而趙仲軒不等她回稟完,人已經進了院子。
雲綰歌一抬頭,便瞧見了神色匆匆的男人。
四目相對,兩人皆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