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三人都拿眼睛看向雲綰歌,這裡頭,就她進過書院念書的。
其實,要說念書,雲綰歌是羞愧的,當初在陵慧書院,她也就是鬼混的,啥子也沒學到。
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前世的腦子怎麼那樣糊塗?
但書沒念好,這句詩謎,她好歹還是聽出來的。
當即,執筆,在紙上落下一字。
醉兒三個睜大眼睛細細的瞧著:湖。
“諸位,請。”稍稍等了片刻,中年男人便發話。
小廝們則將每桌的謎底,展示出來。
中年男人掃了一眼,笑了,“諸位好才情。”
大部分人都答對了,隻有女眷這邊個彆錯的。
“我這裡也有一詩,請諸位猜猜是什麼。”這時,另一位年輕人,也起身整了整衣襟,就念了起來,“二形一體,四支八頭。
四八一八,飛泉仰流。”
“呀,這又是什麼?”謝安好笑,在南疆、北疆,可從來不會有這些個的,即便宴席上,也多是歌舞,不過,那舞也不似剛才那般輕盈縹緲,而是充滿了力量和野性。
這裡,可真是文縐縐的了。
雲綰歌輕笑,可巧,這個她也會。
很快,就在紙上寫好。
片刻後,眾人展出謎底,這次倒錯的多了,年輕人一笑,公布答案,“此乃井也。”
“井?”角落那邊,趙纖纖沒好氣的撇了撇嘴,真是沒意思,好好的宴席,弄這些字謎做什麼?她又不懂。
一旁,雲若雪實在不想搭理她了。
原本,她一聽就知曉謎底的,偏這丫頭還自信的很,竟然寫了個流水的流,還跟她說,第一個是湖水的湖,第二個是流水的流,都是有關係的。
這回被打臉了。
“諸位,在下不才,願和蘭兄一起,為諸位舞劍助樂。”
這時,又有人欲要展示才華,其他人自然叫好。
總之,今兒司徒青在,這些人,自然是費儘了心思欲展示自己,期盼著能得司徒家的青眼呢。
很快,就見這身著青袍的年輕人,手執一把軟劍,走到了大廳中央,而他同坐的藍袍同伴,則讓小廝拿來了古琴,當即席地而坐,伸指彈了起來。
一曲高山流水,寧靜婉約。
那青袍男子,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落葉紛崩,時而遊龍穿梭,行走四身。
“真是不錯。”謝安和醉兒瞧的都拍手叫好。
不過,雲綰歌卻覺得,過於花架子了,不過,劍舞就是劍舞,好看便罷了,真要跟人乾仗,這是拿不出手的。
可即便如此,仍舊讓這廳內的氣氛達到了一個小**,底下人,尤其是那些平日裡多讀書的文人們,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過,如今,有人舞得一手好劍,自是讓他們也感到心潮澎湃。
果然,一曲罷了,司徒青滿意的點點頭,吩咐下人,備了賞。
二人激動的臉都紅了,不管如何,今日,他們可是在涼城露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