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隻是,雲姑娘怎麼好好的要去京都?”錢掌櫃很好奇。
雲綰歌端了杯子,又喝了口茶,才道,“涼城太小,我想將咱們的緣聚樓開到京都啊。”
“啊!”錢掌櫃的瞪大眼睛,老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驚喜。
這邊事情交代妥當,雲綰歌帶著謝安,又去了寧家小院這邊。
今日,倒是齊全。
寧致遠也沒去莊子上,早上往緣聚樓送完菜,他便回來了。
一回來,便一頭紮進書房,開始寫字看書。
寧香兒偷偷的告訴雲綰歌,哥哥那日煙霞山雅舍奪二甲之後,還在興興頭上呢,這些日子,每日至少要寫三首詩,都快魔怔了。
雲綰歌無奈,誰叫醉兒這丫頭喜歡呢。
醉兒自小書念的少,就喜歡讀書人。
去書房裡,跟寧致遠說了要去京都的事。
他倒沒太大反應。
或許,真的作詩成魔了。
“寧秀才。你也彆太魔怔了,我走之後,錢掌櫃那邊還得你幫襯著,還有這些莊子,你得再打理好。對了,那些藥材,有些能收了,你先收著,等我回來再做打算。”
“嗯。”寧致遠點頭。
“還有。”雲綰歌見他這般木頭似的,翹唇一笑,低聲道,“等我從京都回來,為你和醉兒辦喜酒。”
“啊?”寧致遠這才有了些反應,那臉上頓時黑紅一片,“雲,雲姑娘,你,你說笑了,我,我配不上醉兒,姑娘。”
“那就努力讓自己配的上啊。醉兒喜歡讀書人,你書讀的好,醉兒想過好的生活,你就努力掙銀子唄。”
雲綰歌鼓勵道,“所以,這段時間,你要加油了。”
“嗬。”寧致遠羞窘的低著頭,隻嗬嗬傻笑。
雲綰歌瞅他一眼,搖搖頭,還挺純情的小書生。
“好了,你寫詩吧,我出去了。”
她剛要出門。
寧致遠忽然想到什麼,叫了一聲,“雲姑娘?”
“何事?”這麼大聲,雲綰歌唬了一跳。
寧致遠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神色,“你,你是同意,將醉兒嫁給我?”
“嗷。”雲綰歌扶額,這廝,剛才一直沒在線上啊?這也太後知後覺了。
“你覺得呢?”她挑眉。
寧致遠抿了抿唇,驚喜充斥著胸臆間,無法用言語表達了。
“嗬,傻小子,加油吧,醉兒是好姑娘,你要好好待她。”
“嗯,雲姑娘,你放心,我待醉兒比我的命還要重要。”
“嗯。”雲綰歌相信他,這個純粹正直的男人,前世,能保護一個陌生的她,被人打死,這世,隻希望他能幸福。
出了書房,雲綰歌又看了看這院子。
院子裡養了些花草,都是去年年底,寧大娘從村民家裡移栽過來的,現在天暖了,漸漸的發了芽,說是來年春天,這滿院子都要開花了呢。
謝安幫寧大娘在廚房忙活,醉兒和寧香兒在房裡嘀嘀咕咕。
雲綰歌就站在院子裡,仰首,從那槐樹下,望著悠遠的天空,心裡一片澄明。
想著,等她從京都回來,就將這小院修繕一下,做寧致遠和醉兒的婚房,嗬嗬。
而她突然的,對京都,竟然心底生了一絲說不出的眷戀。
好似,她生來就該是在那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