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雲綰歌索然無味的打算放下簾子時,謝安驚呼一聲,“那是,雲若雪。”
“什麼?”雲綰歌這才將車簾掀的大了一些,定睛一瞧,可不,那淩亂的頭發下,一張驚惶不定的臉,可不就是雲若雪?
“這是?”雲綰歌很好奇,她倒是想到雲若雪沒有好結果,但沒想到會被押上囚車示眾。
還以為趙仲軒對雲若雪多少有些情意,現在看來,這兩人是相愛相殺呢。
曾經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
雲若雪恨不得毀了趙家,毀了趙仲軒,而趙仲軒麼,現在看看雲若雪的下場就知道了,他定然也沒少在這裡頭使力。
不然,雲若雪雖然惡行滔滔,但是,很多都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單憑柔菊一個奴婢的證詞,是不足以給其定罪的,何況,什麼懲罰奴婢、蠱惑趙纖纖、借滑胎陷害大少奶奶,這種事說大可大,說小,那完全也不是什麼事。
“哎!”雲綰歌嗤笑一聲,正打算放下簾子。
囚車與馬車擦身而過的瞬間,雲若雪低垂的眼睛,恰好瞅見了那車子裡的雲綰歌,陡然,那頭抬了起來,驚惶痛苦的臉變得激動而猙獰。
“雲綰歌,你這賤人,你會遭報應的。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雲綰歌,啊.”
不知是誰,手裡的臭雞蛋直接砸中了她那嘴。
雲綰歌放下簾子,無奈搖頭,都這樣了,還死不悔改。
做鬼?誰怕啊,她還是從鬼來的呢。
謝安也是感慨,“她這才叫,壞事做儘,報應不爽呢。”
“嗬,管他呢。”反正有趙家,雲若雪就沒個好。
至於雲家麼,怕是更沒人會管這個閒事的。
馬車緩緩行駛,很快,那些嘈雜的聲音便小了。
快到晌午時分,離開了涼城城區,慢慢到了郊區的官道上。
官道很闊,不過,路上的行人、車輛倒是不少。
年一過,天氣也暖了,出外遊學、經商的、探親的,也就多了起來。
所以,一路上,雲綰歌覺得熱鬨的很。
尤其是,路途歇息的時候,還遇到了一隊涼城的商隊,她還聽到了許多沒聽過的趣事呢。
“原來,你們也是去京都?”
過後,聽聞這商隊也是去京都,雲綰歌倒是挺欣喜。
商隊的頭兒三老爺子,捋了捋胡須道,“是啊,小老兒正是要去京都送貨呢。”
“那敢情好,我兄妹二人也是要去京都,能否跟老爺子您搭個夥?”雲天驤主動提及,畢竟,去京都路漫漫,隨行就妹妹和謝安,太無聊了。
三老爺子笑嗬嗬的,“那自然是好的,隻是,我們趕的緊,怕你們吃不消。”
“吃的消,一路上聽著老爺子您說話,我們覺著有趣著呢。”雲綰歌道。
她也打聽到了,這三老爺子是給京都的晉王府送貨,這晉王不就是軒轅燁麼?
一想到,那日雲長風喜宴上,自己中邪似的那一幕,她就覺得,有些關於軒轅燁的謎,必須得解開。
三老爺子瞧著雲家兄妹,乾淨淳樸又和善,自然也是應允的。
畢竟,人家高門大戶的公子小姐,出趟門不容易,身邊還沒個老人跟著,他能幫著指引著,順帶手的事,何況,這也是按照主家的意思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