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被雲綰歌捏了手腕,秦貴妃像被毒蛇咬了下,猛地彈開她的手。
雲綰歌一驚,就見秦貴妃臉色陰沉,惡狠狠瞪著她,“你要做什麼?”
門口,兩個宮女連忙進來,“貴妃娘娘?”
“貴妃娘娘,我隻是想給你把把脈。”雲綰歌鎮定的解釋,她不明白,秦貴妃反應怎麼這樣大?在她眼裡,自己真如蛇蠍?可為何又要請自己?
秦貴妃也知自己反應大了,便揮退宮女,這才道,“讓你過來給本宮診治這臉,你把什麼脈?”
“貴妃娘娘。”又是一個諱疾忌醫的病人,雲綰歌對她的態度,也就不甚在意,反而溫柔的勸著。
“貴妃娘娘想要治這臉,當然可以。但是,如果想效果更好,想要去除病根的話,我想,還是要具體的給您做一番檢查。當然,如果娘娘覺得沒必要。我便不做。一切聽憑貴妃娘娘吩咐。”
話音一頓,雲綰歌看著秦貴妃那遲疑的神色,又道,“隻是一樣,我這針,隻能治標,所以,可能,紮過之後,一兩日內,您會覺得好很多,但之後又會恢複老樣子。要想治根的話.”
“如何?”秦貴妃聽的說的句句在理,慢慢也心動了,隻是,她那手腕.
雲綰歌後麵的話沒說,隻靜靜的看著秦貴妃,其實,不用說,意思很明顯,要想治根,自然得深入檢查,至少要知道病因吧。
秦貴妃藏在袖籠內的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隨後,又無力的鬆了開,隻朝桌子上一擱,隨後扭頭看向窗外。
雲綰歌微微一笑,稍稍的褪了褪她的袖子,卻沒想到,在那一截纖細雪腕上,卻密布著幾道深淺不一的疤痕,像是被利器所傷,哪怕現在傷好了,可這疤瞧著,也是觸目驚心。
怪不得,秦貴妃會抵觸她把脈。
這種傷口,依雲綰歌的判斷,該是她自己弄的。
一個人因何會在自己手腕上割出這些傷?
是要自殺?
雲綰歌心頭一顫,忙深吸了口氣,穩住心神,兩指搭上脈搏,用心診治。
秦貴妃的脈搏很亂,她似乎還亂服用了藥物,而且,小產過,身體也未保養好。
另外,她憂思過慮,氣鬱不化
總之,大病沒有,小毛病卻不少。
雲綰歌診好脈,便給她施針。
秦貴妃忙問,“你診出了什麼?”
“貴妃娘娘身子好的很。隻是近來有些心燥,許是這天氣漸漸熱了的緣故。這樣,一會,我給娘娘開個方子,抓幾副藥調理調理。”雲綰歌避重就輕的道。
果然,聽她這一說,秦貴妃那臉色舒緩了不少。
病人大多如此,哪怕嘴上說不信,但是,大夫的一個眼神,都能左右他們的心情。
見她不說了,雲綰歌繼續施針。
才施完針,外頭宮女又進來回稟,“貴妃娘娘,世子求見。”
“世子?”秦貴妃心下一喜,沒想到臉上一動,頓時扯了扯嘴角,“攔住他,不要他進來。”
隨後,瞪著雲綰歌,“快,拿下來,全都拿下來。”
“啊?”這才上上去的。
可不等雲綰歌動作,秦貴妃又緊張的護著自己的臉,“不,不用,就這樣。”
她想起了那日,紮針之後,臉色細膩紅潤,氣色多好啊。
她已經好久沒有那麼美過了。
她,想美美的再見秦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