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吞吞的抖著手腳,繼續瞎編,“你不知道吧?我以前聽人說啊。這個時候,天地靈氣最甚,隻有赤足鍛煉,方能更接近天地之精華.對身體有好處呢。”
“嗬。”信她才怪。
左不過是擔心他睡不著覺,一人跑在窗口巴望著呢。
想到此,軒轅燁勾唇一笑,徑直往內室而去。
“王爺。”知道他要進去洗漱換衣,雲綰歌本能的就跟了上去。
軒轅燁突然頓住,落下眉眼,輕睨著她那雙瑩白如玉的腳,突然就覺得眼有些熱,啞聲斥道,“穿鞋。”
隨即,扭身進了內室。
“哦。”雲綰歌聽話的走到床邊,穿了鞋子。
剛想進去,但再想,不對啊,她又不是丫鬟,乾嘛進去,難不成上杆子伺候他更衣洗漱?
不能,慣了他這毛病,以後可不好改,娘說過的。
所以,雲綰歌忍了進去的衝動,而是乖巧的坐在床頭。
軒轅燁進了內室,自己從櫃子裡拿了一套家常的衣裳出來,又有丫鬟提了熱水,自小偏門進來。
洗浴之後,軒轅燁擦著半濕的頭發出來,卻見雲綰歌已經抱著床柱子睡著了。
那小小的腦袋靠在床柱上,眼睛閉著,小嘴張著,微微露出兩口小兔牙,竟是說不出的滑稽又可愛。
軒轅燁不覺輕笑,才這麼會子就睡著了?可見是困的挺厲害。
那,撐到這半夜不睡,真是為了等他。
突然間,軒轅燁隻覺得胸臆間流淌著一股溫暖的情緒。
他上前,緩緩將她抱起。
“唔。”雲綰歌動了下,唬的軒轅燁身子一僵,還以為她要醒呢?可是,下一瞬,她卻像隻貓一樣,在他懷裡蹭了蹭,尋著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酣睡。
這樣都不醒?還是練過武的警覺性差的跟個孩子似的。
將她抱起,輕輕的放在了床裡。
他動作輕柔,像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待放好,又拉了薄被將她蓋上。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雲綰歌就被外麵的雀兒叫醒了。
她這院子裡,花草樹木賊多,鶯兒、蝶兒、雀兒的更不少,每每天不亮,這些小東西就嘰嘰喳喳的,熱鬨極了。
有時候,雲綰歌覺得,他們是不是也在舉行什麼盛會?一個個的那麼起勁。
迷糊的睜開眼睛,床邊空空的,她驚的坐起來,可突然想到什麼,這臉上又火辣辣的燙起來。
真是,難不成她以為大婚了,他就一定得睡她床上才正常?
那人娶她
“醒了?”屋裡,突然傳來軒轅燁低沉清越的聲音。
雲綰歌唬的心口一跳,扭頭望去,就見軒轅燁靠在窗邊榻上,正捧著一本書看。
“唔,王爺,你看了一晚上的書?”瞧著旁邊小幾上,燈燭燃儘。
軒轅燁合上書,意味深長的朝她望來,“王妃這話,莫非是嫌棄本王沒有儘到責任?”
“嗯?”什麼責任?雲綰歌懵逼,隻道,“王爺夠儘責了,我敢說,整個北倉國都找不到第二個王爺能如您這般,能看一晚上書不睡覺的。不過,王爺再怎麼愛看書,也得注意身體,該歇息就得歇息。”
“嗬。”軒轅燁似乎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將書扔到小幾上,慵懶起身,慢慢朝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