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哪怕她再不願相信,但是,雲綰歌如今是晉王妃,是這府裡的女主人,而她,不過一介民女。
雲綰歌深深的瞅著她,狐疑的問,“蕭姐姐,恕本妃冒昧,你這臉到底怎麼了?那日,在街上,可把我嚇了一跳。本來,我是勸王爺下車看看的,但宮中有急事,你不見怪的吧?”
知道那日,雲綰歌就在馬車上,她便是要賭,晉王會不會下車。
結果,嗬
麵紗後,蕭若水嘴角扯出一抹極淡的笑意,“回王妃,小女那日不小心摔了一跤,恰好遇見王爺的車子,本想求救,卻不知王爺急著進宮。小女真是該死,差點耽誤了王爺大事。”
嗬,雲綰歌輕輕一笑,“沒事,後來也沒耽擱。”
蕭若水臉色一變,不知是不是錯覺,以前,在她跟前的雲綰歌,沒心沒肺,性子活潑爽朗,可今兒,話裡話外刺多的很。
看來,是因為她那日攔了晉王的車子拈酸吃醋了呢。
也不過是個尋常女子啊。
“對了,蕭姐姐怎麼不坐?站著說話多累。”雲綰歌抬了抬手,道,“快請坐。”
你一直裝糊塗不說坐,誰好坐?蕭若水心裡沒好氣,但麵上不顯,而是安靜的落座。
謝安這時,親自送了茶水來。
雲綰歌微笑著道,“蕭姐姐,快嘗嘗,這是王爺一早命人沏下的,說是得換三遍水才出味兒,這會子喝正好。我平日裡不大愛喝這個。倒是蕭姐姐,似乎挺愛這口?”
“哦。”蕭若水很想說,給你喝了也是浪費,你懂茶麼?你懂這一片片小葉子裡包涵的文化底蘊麼?
她淺淺抿了一口,茶是好茶,可惜水有些涼了,味兒偏澀了些。
她放下杯子,繼而柔聲道,“王妃娘娘,小女今日前來,是有事要找您。”
“說吧,什麼事?”雲綰歌微微偏著腦袋,竟顯得幾分孩子氣。
蕭若水莞爾一笑,“小女聽說晉王殿下傷重,所以,特拿來了秘製的膏藥。”
說著,自懷中拿出一個玉色的藥瓶,放到桌子上。
“這膏藥對傷筋斷骨最好,就算腿斷了,都能接上。”蕭若水道。
雲綰歌連連稱奇,“還有這樣好的膏藥啊?我能瞧瞧嗎?”
“嗯。”蕭若水點頭,但還有一絲心虛,雲綰歌懂醫術,她是知道的。
雲綰歌卻笑著搖頭,“算了,你送給王爺的東西,自然要等王爺先過了目的。這樣,王爺現在在宮裡,你要不等等?傍晚他或許會回來。”
這種東西,還是得清一清界限的好。
蕭若水心裡一緊,道,“王妃嚴重了,這膏藥,您轉給王爺即可。”
“彆,我這人記性不好,回頭忘了。”不知怎麼地,雲綰歌偏就覺得,她這藥瓶裡沒裝好藥呢。
蕭若水微微咬唇,“罷,那改日若碰到晉王殿下,小女定當親自奉上。”
本想拉雲綰歌當個墊被的,沒想到這女人不上道。
“嗯。”雲綰歌點點頭,道,“對了,蕭姑娘這傷,要不要本妃幫你瞧瞧?”
“不用,一點皮外傷,快好了,不敢勞煩王妃娘娘。”蕭若水連忙婉拒。
雲綰歌也就不說什麼,又端了杯子,慢條斯理的喝茶。
蕭若水也沒什麼話。
小廳裡,就沉寂下來,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最後,還是蕭若水主動起身,道,“小女謝謝王妃娘娘的茶,小女還有事要辦,就先告辭了。”
“嗯,去吧。”雲綰歌著了謝安親自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