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越果真就笑出了聲。
那般低悅的笑聲,乍一聽,雲綰歌還隻當是晉王回來了,驚喜的扭頭看來,卻見秦越歪靠在門邊,笑的邪肆。
“你。”雲綰歌陡然瞪大眼睛,“你怎麼來的?”
門外,謝安和琉璃她們呢?
秦越聳眉,慢慢走了進來,“本世子想進哪裡,還沒人能看的住。”
大喇喇的走進來,就坐到她常坐的椅子上,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涼茶。
雲綰歌瞅著他,實在堵的慌,“怪不得傳言你是采花大盜。你這樣不用通報的亂進女子閨房,不被當采花盜才怪呢。”
“嗬。”秦越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本世子可不是誰的閨房都肯進的。”
“這麼說,本妃還是很榮幸呢?”雲綰歌輕嗤,見他又用了自己的杯子,更是眼疼,想著,一會就扔了,換個。
秦越將茶杯放下,又自斟滿,這才又道,“好歹是舊相識,本世子明日就要離開京都,難道你就沒有半分不舍?”
“不舍?”雲綰歌真真被他這話給驚住了,他們啥關係啊?不就她救過他,他幫過她,明明互不相欠了。
秦越有些失望,卻是笑了,“罷,就知道你是個沒良心的。好在,本世子也沒奢望你會舍不得。不過,今日見你,卻是有一事相托。”
“什麼事?”雲綰歌警惕的盯著她。
秦越白了她一眼,“不是叫你殺人放火,你緊張什麼?”
“那是什麼?”這廝邪肆,誰知叫她做什麼勾當?
秦越又喝了口茶,臉色卻是難得的正經起來。
“貴妃娘娘,好歹是我南苑國的小公主,她平常性子嬌蠻,不大通人情世故。在這北倉國,也無朋友,宮中,更是遭人擠兌。所以,還請晉王妃私下裡多照拂一二。”
竟是為了貴妃娘娘,雲綰歌確實驚詫不小,不過,此事不在她啊。
“你也知道,貴妃娘娘嬌蠻,她不大見得想要本妃的照拂。”
秦越緊緊盯著她,神色有些哀傷和無奈,苦笑道,“反正,你我交情一場,我就這麼一個請求,你自己看著辦。貴妃娘娘雖嬌蠻,但性情不壞,本世子還是希望,她,能更快樂一些。”
好難得啊,秦越竟然為了個女人能說出這些話?
連雲綰歌聽了,都有些感動了。
“好,本妃答應你,隻要她願意,本妃願意儘全力護她周全。”
至於快樂,她卻沒法子了。
貴妃一個女人家,她的快樂並非她一年綰歌能給的。
聽她如此說,秦越欣慰點頭,“謝了。”
“客氣。”
送走了秦越,雲綰歌無端又想起晉王。
就連秦越這樣的浪蕩公子,都有牽掛,臨走時還能囑托她照顧貴妃娘娘。
那麼,晉王這混蛋,突然消失前,是否想過她呢?
混蛋,肯定沒想。
雲綰歌努力壓下心頭澀意,卻從琉璃那聽聞,北疆攝政王不日來京的消息,心頭猛地滾過一個詭異的念頭。
晉王不見了,薛珩卻來了?
這二者,是否有關聯?
其實,她早就懷疑了,不是嗎?
哼,軒轅燁,你最好彆讓本妃抓到,不然,非扒了你的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