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歌剛下馬車,就見端王親自扶著司徒雪薇下了馬車。
一見雲綰歌,端王倒是頷首致意。
端王妃司徒雪薇一雙眼睛使勁瞅著她身後,突地就笑問,“怎麼就晉王妃一人?晉王殿下沒陪您一起來?”
“晉王忙的很,本妃就獨自前來了。”雲綰歌淡淡的回了一句,帶著琉璃和謝安就進了府。
後頭,司徒雪薇挽著端王的胳膊,目露嘲諷,“哼,都說這晉王殿下如何如何的寵愛晉王妃,今兒一看,也不過如此嘛,此等場合竟放著晉王妃一個人來,也太不憐香惜玉了。”
“嗬,九弟何曾是個會憐香惜玉之人呢。”端王趁機邀功般。
司徒雪薇這點倒是滿意,就是無論多少這樣的場合,端王總是帶她出來,也隻帶她出來,這給了她不少的底氣,也滿足了她的虛榮。
進了府,自有人領至後園宴席之地。
夜幕降臨,大皇子府的後花園一片熱鬨非常,各色宮燈齊齊點燃,恍如白晝,百花爭豔,滿園飄蕩著濃稠的香氣。
雲綰歌隨著下人,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一落座,眼睛四掃,像在尋找著什麼。
隻可惜,看到了不少熟麵孔,唯獨少了那個戴銀色麵具的。
“哎,聽說,此番北疆攝政王,可是帶了十個絕世的美人呢,尤其是憐月公主,更是容顏傾城。”
突然,耳邊傳來的幾個女眷的八卦聲。
自來都是如此,男客一席,女眷一席。
男客那邊,雲綰歌不清楚,隻是女眷這邊,她是習慣了這種八卦。
反正,隻要參加宴席,是不愁無聊的,就算不想,也總會聽到各樣的八卦。
這回,倒是跟薛珩有關,雲綰歌不由得豎起了耳朵。
萬沒想到,薛珩竟然還送了美人到北倉國。
“憐月公主?之前就聽過北疆的憐花公主,據說,相貌醜陋,行為粗鄙,甚至野心勃勃的想篡奪王位,被囚禁在天牢已經一二年了呢。”
嗬,想不到這些女眷知道的還不少。
沒錯,關於赫連憐花的,她們知道的還不差。
隻是,據她所知,赫連憐花早已連同其母族,被赫連憐生這個小皇帝給滅了。
“嗬,據說是庶出的公主,自小不受寵的。這回被送到北倉國,是為和親而來。”
一說到和親,幾個女眷就像打了雞血一般,個個激動的了不得。
攝政王送憐月公主前來和親,會給誰?當今皇上雖說年歲大了,但是,一點不妨礙往後宮裡添人,而且,似乎為了證明自己寶刀未老,這一二年的,反而添的更多。
不過,更多的傳說,卻是北疆欲與晉王府結親。
可晉王不才大婚嗎?
“什麼?”聽到這,雲綰歌不由得扭頭去看那些八卦的婦人。
有些眼熟,但是哪個府上的,她卻不清楚,便湊近了問。
“諸位夫人,你們剛才說什麼憐月公主,是要賜婚給晉王殿下?”
“都那麼說。不過,皇上聖旨沒下,誰知道呢。”
幾個婦人忙又打哈哈,模棱兩可了,可剛才不都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隻是,不管真假,雲綰歌聽著,心裡都惱火起來。
該死的薛珩,若真敢往晉王身邊送人,她就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