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滑,走吧。”薛珩道。
雲綰歌拎著那木桶,半桶的水,水裡隻有她剛才釣起的一條魚。
薛珩扭頭看她,“這個你也要帶著?”
“你不要嗎?”雲綰歌睜大眼睛瞅著他,隨後,又看了看木桶裡的魚,“這魚挺大的呢,扔了怪可惜。”
她望了望四周,笑道,“要不,咱就在這烤了吧。”
這樣帶回去的話,的確麻煩。
反正,他今日來這也是釣魚,她索性站住,道,“王爺,讓你嘗嘗我烤魚的手藝呢。”
這條大魚,兩個人吃的話,未必夠,她又將魚竿給他,“要不,王爺您再釣幾條?”
麵具後,薛珩一臉無奈,這女人的心是有多大啊?剛才才遇到一場刺殺,這會子還有心思釣魚烤魚?
那林子裡的屍體雖然被處理了,可是,血腥味還沒那麼快散呢。
可雲綰歌卻沒想那麼多,遇險這種事,她也不是第一次經曆了,何況,最後活下來的是她,比起那些倒黴鬼,她不是更應該慶祝一下麼?
至少,好吃好喝的伺候自己。
也不管薛珩,她徑直抽出隨身攜帶的精致匕首,就走到湖的下遊,去拾掇魚了。
薛珩輕舒一口氣,撿起地上的魚竿,換了個水草茂盛的地兒,安靜的坐下釣魚。
隻是,雲綰歌一邊拾掇魚,一邊還哼著不成調的曲兒,惹的薛珩不得不隨時的望過去。
能把有韻味的江南小調,唱的連魚兒都不來,也是她的本事。
很快,魚拾掇好了,雲綰歌摘了一片寬大的葉子,洗淨了,裹了魚,放在一旁的青石上。
隨後,她又麻利的進了林子去尋柴火。
她知道,薛珩的暗衛肯定散落在附近,也不怕會有危險。
找了些柴火,就擱在了那棵茂密的樹下。
她又朝那方端坐不動的男人問,“攝政王,帶火折子了嗎?”
薛珩凝眉未語,卻有一名侍衛,突然落到雲綰歌跟前,雙手恭敬的奉上了火折子。
雲綰歌接過,衝他一笑,“多謝你啊,一會魚烤熟了,分你一些。”
那侍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很快就盾了。
這廂,雲綰歌點了火,將烤架子架好,再去將那魚,用木枝頭穿好,放在火上烤著。
這火很大,怕烤焦了,她隻能不停的翻著。
很快,魚皮烤的滋滋作響,魚肉的香味慢慢飄散了開。
“唔,要是能有點作料就好了。”雲綰歌自言自語著。
不過,這湖裡新鮮的魚,即便就這樣烤著,也是美味的很。
隻是,薛珩那邊怎麼一點動靜都沒?就這麼一條魚,還有那些暗衛,不夠啊。
“王爺,有魚嗎?要不你換個地兒,剛才那地兒就很好,魚指定多。”
薛珩靜坐不動,很快,卻見水麵有動,便抽起魚鉤。
雲綰歌就見一條大魚朝自己這邊甩了來。
哇哦,這魚比現在烤的這條還大呢。
“攝政王,加油。”她樂嗬嗬的喊了一句。
這時,又有一名侍衛,突然出現,用一片寬大的葉子,上麵放著一些野生的蒜和乾椒,還有不知名的灰色小果子。
雲綰歌瞧的眼睛都亮了,話說,薛珩的這些侍衛,還真是個個貼心啊,她想什麼,人家就送什麼。
“謝謝,一會吃魚啊。”
那侍衛聽言,也是窘迫的飛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