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歌心思沉吟,思索許久,才道,“哥,我打算以其人之道換其人之身。”
雲天驤目露疑色,但這一回,他選擇相信妹妹。
三天的時間,過的很快。
這日,正是相國府和尚書府結親的大喜日子,兩府都是早早的掛了紅綢,張燈結彩,很是喜慶。
一大早,華容夫人,還有高若蘭,一起來到了沈櫻的房裡。
床上,被綁的沈櫻,麵沉若水,一句話也沒說。
這幾日,她該吃吃,該喝喝,就是不肯再說一句話。
她再不想跟這府裡的任何一個人有瓜葛,哪怕多說一個字,她都嫌惡心。
這期間,沈相國一次沒來過,華容夫人來過一次,無非是這樣做都是為她好的一些話。
真真是當人是傻子啊。
沈櫻真的很後悔,往日表現的太低調,這才被人理所當然的當成了傻子。
倒是高若蘭每日來三次,早中晚都不落的,每次來,都會陰陽怪氣、幸災樂禍的說些刺激她的話,然後又是安慰她的話。
那樣語無倫次、癲狂的樣子,沈櫻覺得,高若蘭的腦子可能壞了。
不過這些她都不在乎了,這三天裡,她一直被綁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在床上。
這會子,華容夫人總算讓人給她鬆綁了。
可高若蘭不願意了,“娘,鬆了綁,萬一她跑了怎麼辦?”
“瞎說。”華容夫人睨她一眼,嫌她傻。
都綁了三天了,胳膊腿估計早麻木了,還能跑?
再說了,這是相國府,府裡上下都是她的人,沈櫻一個弱女子,能逃哪兒去?
“來人,扶大小姐沐浴更衣。”
看著沈櫻根本起都起不來,華容夫人吩咐身邊的丫鬟。
兩個丫鬟上前,將沈櫻扶了起來。
沈櫻隻覺一陣頭暈目眩,就靠在了丫鬟的肩上。
那丫鬟嫌棄的皺了皺鼻子,三天未曾洗漱換衣,這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沈櫻的身上早有味兒了。
好一會兒,沈櫻才緩過勁兒來,隨著丫鬟,到了淨房去沐浴換衣。
什麼親事她也不管了,現在,她隻想洗個熱水澡,換身乾淨衣裳,其他的再說吧。
這廂,高若蘭從鼻子裡哼出一抹冷笑,“娘,這掃帚星終於能出嫁了,娘你這算做了件功德無量的好事呢。”
“好了。”華容夫人瞪了她一眼,實在不像話了,什麼功德無量,她深知這是害人的事。
但是,為了女兒,她也沒法子。
“蘭兒,這是娘最後一次為你收拾爛攤子,日後,你若再乾這樣的蠢事,娘再不管你了。”
“娘,女兒乾了什麼蠢事?都是姓曾的混蛋他”
“夠了。”懶的聽她說話,華容夫人吩咐道,“你在這邊看著,我去相爺那邊瞧瞧。”
“怎麼?那老東西不樂意啊?”高若蘭嘲諷一笑。
華容夫人就在她身上拍了下,“什麼老東西?那是你爹。”
高若蘭撇嘴,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