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尚書嚇的一屁股坐地上,乾嚎,“相爺,那是令牌,端王殿下的令牌。”
長劍直指曾尚書,最後關頭沒有收住,直接從他頭頂劈了過去。
好在,沒有要了腦袋,直接將一鈕發髻劈了掉。
如此,曾尚書的頭頂的發被削了,隻露出光光的頭皮,四邊的頭發散落下來,那模樣滑稽極了,而他自己渾然不覺,隻不停的叫嚷。
“相爺,那是端王殿下的令牌,在我三兒後院發現的。”
沈相國這才撿起劈開的令牌,合在一處,眼神頓時淩厲了起來。
曾尚書見狀,長長的舒了口氣,抹了下額頭的冷汗,這才爬起來,道,“一早,小廝打掃後院,在灌木叢裡發現的,這令牌上都落了些灰了,想來落在那裡有些時日。而且,那撿到的地方,正是三兒新房後頭,所以,本尚書有理由懷疑,此事與這令牌的主人有關。”
沈相國捏緊了令牌,突然目光如炬的盯著他,“倘若,有人故意將這玩意兒扔在那兒,嫁禍給它的主人呢?”
“額。”曾尚書被問住,但是,隨即一想,又道,“可是,這東西乃端王殿下的死衛才有的,誰人能輕易得到?即便不是他的人所為,那也定與他有關。”
頓了頓,曾尚書眯了眯眸,帶了那麼點嘲諷的意味,哼道,“再者,相爺彆忘了,令愛可是與端王殿下有過婚約。”
沈相國的臉頓時陰沉下來,雙眸緊緊盯著手裡的令牌。
曾尚書見狀,便湊上前來,搖頭歎道,“哎,想不到端王殿下竟然做出了如此卑劣的事?枉相爺您一直器重他,還不止一次的在皇上跟前說他的好話。”
“滾。”聽著曾尚書嘲諷的話,沈相國一聲厲喝,提著劍就向他指來。
曾尚書老臉頓時成了豬肝色,不過,心裡卻覺幾分快意。
哼,這老東西自詡一國明相,暗地裡支持端王的事,早已人儘皆知,不僅如此,他還和司徒世家交好。
此事一出,看他對端王是否繼續擁護?
但曾尚書想,若相國府和太後那邊,乃至司徒世家能忍這次的醜事,他也無所謂,反正,這事,他們曾家也是受害者。
“相國大人息怒,老朽這就滾。”
滾就滾唄,反正,丟人的是這老匹夫,媳婦和女兒都被人玩了,還被玩的世人皆知,嗬,頭頂的綠帽子都快壓死人了。
想著,曾尚書心情無比舒暢的離開了。
這廂,沈相國換了身衣物,帶著令牌,立刻進了宮。
此事,關係到他們,乃至司徒世家與端王殿下的聯盟,他一個人做不了主。
但是,這口氣,他也不會就這麼咽了,所以,要請太後定奪。
華容是太後的親女,太後必然會為她討回公道,比自己出麵要好。
及至進了宮,太後看著那令牌,卻久久未言,末了,隻是疲倦的揮了揮手,甚至讓沈相國將華容夫人帶出宮。
“母親,您,這是不打算管了?難道說,您害怕宸妃和端王?”華容氣憤的問。
太後瞪他一眼,“你懂什麼?跟著相爺回去吧,這段日子,好好在府裡養身子,其他的,彆問。此事,本宮自有處置。”
“那。”
“走吧,本宮累了。”
太後不願意再聽任何人說話,她是真的累了。
勾心鬥角,彼此陷害,骨肉相殘。
這都是報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