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馬車,琉璃體貼的拿起軟墊,想扶她靠一會,“王妃,您先歇會,一會咱們就回府了。”
“唔。”雲綰歌輕哼了一聲,覺得有些口渴,便道,“琉璃,給本妃倒杯茶。”
“唔?”琉璃一怔,對上雲綰歌的視線,哪裡還有半分迷離醉意,一雙亮晶晶的眸子格外的清明澄澈。
“王妃?”
“本妃渴了。”雲綰歌望著她道。
琉璃眨眼,“不是,王妃,您沒醉?”
“哦。”雲綰歌聳眉,那點酒對她來說小意思。
隻是,她趁著酒醉,趁著薛珩靠近的時候,偷偷在他身上做了點記號。
嗬,雖然看過他摘下麵具的樣子,可是,她仍舊忍不住懷疑,他就是軒轅燁。
因為,一切的巧合,說是巧合,她卻覺得人為的成分更大。
她還是懷疑。
琉璃倒了杯茶遞給她,狐疑的問,“您剛才是有意在攝政王跟前裝醉?”
“嗯。”雲綰歌點頭,不過也沒解釋太多。
薛珩要走麼?那她倒要看看軒轅燁回不回來?
若他回來,她一定能在他身上尋到印記。
隻要他身上有這印記,那麼,就印證了自己的一切猜測。
若是沒有,她便能死心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北疆使節離開京都,她也沒再去送。
不過,她倒是聽說了,大皇子帶著憐月公主,可是一路送出了城,即便這樣,還依依不舍呢。
原本,宮宴上,聽人議論,北疆的憐月小公主,此番來北倉是要與晉王殿下議親的。
沒想到,到最後,卻留在了大皇子府。
據聞,二人是一見鐘情,大皇子甚至親自到薛珩那裡去求親。
二人如今也隻等皇上大好之後,再辦喜事了。
送走了薛珩,回城的馬車裡,憐月公主哭的可憐。
大皇子摟她在懷,溫聲寬慰,“月兒莫哭,以後想回去了,本王陪你回去看看就是。”
“真的?”憐月淚眼迷離的望著他。
大皇子點頭,“真的,等父皇大好了,咱們就辦喜事。到時候,我會向父皇申請,陪你回北疆省親。”
“可以嗎?”憐月公主不大相信,自古和親之女,有幾個能有這般自由的?
大皇子拍拍胸口,篤定道,“那當然,父皇人可好了。等你見過便知。”
憐月公主斂下眉眼,嘲諷笑了。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間,又過去十日。
這十日,雲綰歌每日都在期盼著軒轅燁隨時會出現,然而,都沒有。
難道說,薛珩和他,真的沒有關係?
正當她鬱悶之時,京都出事了。
宮裡頭有傳言出來,上回皇上遇刺,早已重傷不治,而晉王殿下秘不發喪,實乃有所圖謀。
為此,端王殿下打著清君側的名義,開始了對碧遊宮的圍攻。
不止如此,京都大部分朝臣竟然應聲附和,齊齊要晉王殿下出麵,交出皇上,他們要見皇上。
一日之間,整個京都鬨的人心惶惶,整個晉王府甚至被禁衛軍團團圍住,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