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眾人便齊刷刷的跪在了雲綰歌的跟前。
“王妃,求求您,我等想見見王爺。”
“王爺?”雲綰歌失笑,“本妃現在也很想見見他呢。”
“那就叫王爺出來見我等一麵吧。”眾人央求著、期待著。
“說實話。”雲綰歌頗為無奈的歎道,“本妃也多日未見王爺了,想來,宮中事務繁忙。”
“王妃,您就彆騙我們了。外頭現在都被禁衛軍包圍了。”寄柳情緒有些激動的道。
眾人臉色都不大好,也都附和道,“是啊,王妃,咱們晉王府外頭為何會有那麼多禁衛軍?王妃,王爺現在在哪裡?該不會是不管咱們了吧?”
“咱們不會都要跟著倒黴了吧?”
“嗚嗚,我還不想死。”
“我也是,王爺平日裡就不待見咱們,怎麼這會子,禍事倒要攤到咱們頭上?”
“放肆!”謝安聽不下去了。
就連雲綰歌也聽的目瞪口呆,這些不都是口口聲聲說深愛晉王殿下的麼?
還記得前些日子,晉王‘受傷’,她帶了頭送了畫,這些女子隨後,便送各種東西表白心跡。
這會子,還沒怎麼著呢,就一個個的到這哭訴上了?
雲綰歌視線漸漸冷銳下來,淡淡的掃了一眼眾人。
“聽諸位美人的意思,似乎是怕受了王爺的連累?”
“我等不敢。隻是,我等本就沒名沒分,在這王府裡待著也實在不像話。”寄柳等人抹了下眼睛,哭道。
雲綰歌都被氣笑了。
都白吃白住了那些年,這會子知道不像話了?
怎麼以前趕都趕不走,什麼生是晉王府的人,死是晉王府的鬼的。
雲綰歌輕嗤,“那你們意下何為?”
“我等。”
寄柳等人麵麵相覷,隨後篤定的道,“我等自是想離開王府,不敢再拖累王爺王妃。”
“是啊,已經在王府吃住了這些年,我等再不敢叨擾。”
“求王妃讓我們離開吧。”眾人跪在地上,齊聲哀求。
這場麵,實在有些礙眼。
“可你們是王爺的女人,你們要是離開了,回頭王爺問起來,本妃要如何應答?”雲綰歌問。
寄柳等忙道,“王妃,我等都未曾與王爺圓過房,甚至,王爺都未曾給過任何一個名分。算起來,我等不過是寄居在王府的苦命人罷了。”
“寄居?”雲綰歌失笑,罷,也懶的跟這些女人歪纏,隻道,“行,你們知道拖累了也算有點良心。這樣吧,謝安,帶她們去找冷嬤嬤,將她們這些年,寄居在王府的吃住,一應花銷,全部查清楚了,隻要她們還了。便可放出府去。”
想來,端王要關的人是她,至於這些女人,放她們出去,或許能有一條生路。
寄柳等女人先是吃驚,王妃向來大方,怎麼這會子倒這般斤斤計較了?
但是,為了性命,錢財之物也顧不得了。
一個個的都沒反駁,乖乖的跟著謝安走了。
這廂,雲綰歌嘿嘿一樂,這些女人的銀子,自然都要落到她 的腰包。
隻是,她十分期待,哪日晉王殿下回府了,知道他府裡的女人們全部跑掉了,會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