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乃大理寺卿左鈺親自帶的禦林軍,將世安伯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禦林軍入得府內,紛紛散開,各個院落,無論主子丫鬟,全都被趕到了院子裡,有禦林侍衛看守。
“左鈺,你竟敢帶兵來我府上行凶滋事,是誰給你的膽子?”世安伯劉世穩,指著左鈺的鼻子,顫聲罵道,“老夫這就進宮,麵見皇上,讓他懲治你這刁人。”
“劉伯爺。”左鈺麵對責罵,倒是一臉淡定,“本大人突然收到線索,世安伯府與叛賊私下來往甚秘,為免消息走露,本大人自然第一時間來此。劉伯爺若覺不妥,大可事後向皇上高發本官。”
“你,你。”世安伯氣的心口發痛,“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我世安伯府曆代蒙受皇恩,對天家更是忠心耿耿,何曾與叛賊來往過?你,就是一派胡言。你等著,老夫定然會到皇上跟前參你一本。”
“請便。”左鈺無所謂的道,一麵沉聲吩咐,“給我搜,仔細的搜。”
“是。”
大批禦林軍開始在世安伯府搜查起來,無論主子仆人,所有屋子,皆被翻找一遍。
“你們,太放肆了。太”劉夫人亦被人從屋子裡趕了出來,又氣又嚇,竟直接暈了過去。
而世安伯氣的在院子裡團團轉,卻偏又拿左鈺這個鐵麵神沒有辦法。
此刻,世安伯府就像個鐵桶,外人進不來,裡頭的人也出不去。
就算世安伯想派個人出去求助,也是不能。
約莫一個時辰後,也不知搜到了什麼。
左鈺竟帶著一小隊侍衛先行離去,而其他的禦林軍,仍舊圍困著世安伯府。
眼看著天色逐漸暗淡,世安伯府也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院子裡,哭泣聲、埋怨聲漸漸多了起來。
就連世安伯劉世穩也沒了淡定。
他仰首望天,目露茫然,心下淒惶。
這一切是怎麼回事?怎麼這樣的快?
皇上,竟真的對劉家下手?他怎麼敢?
劉家可是北倉國的世勳之家,雖說其威望不如古家和司徒家,但是,在朝堂上,亦是舉足輕重。
可一想到司徒家的下場,他猛地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司徒家還是皇上的外家,他都敢動,如何會怕劉家?
也是他豬油蒙了心,竟然.
世安伯猛地想起那幾封書信,該死,其實,他並沒有答應端王什麼,他什麼都未來得及去做。
他頹然的跌坐在地,任憑劉夫人等人叫嚷,也全都聽不見了。
果然,如世安伯所料,天還沒黑,左鈺便拿了皇上的聖旨,直接將世安伯府上下一乾人等,全都緝拿進了大理寺。
偌大一個伯爵府,一夕之間,化為烏有。
世安伯被押出府後,見著那滿街的民眾指指點點,腦子豁然清醒起來。
沒錯,世安伯府完了,完了。
“左鈺,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他大聲的嚷了起來,他不能讓世安伯府毀在他手裡,絕不能。
他還有一記後招,皇上一定會饒恕他的。
再說了,他不過就是跟端王殿下通過幾封書信,並沒有做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