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地出來,還真發現了井,不但有井,連打水的木桶也有,隻是,太久沒用,布滿蜘蛛網和灰塵。
她連著打了三遍水,清洗了一番,這才拎著小半桶的清水進了屋子。
此時,赫連憐生已然昏迷不醒,幽白的月光從那扇破損的窗戶裡照了進來,映著他的臉,越發慘白的可憐。
“你也有今天!”月柔恨恨的嘟囔了一聲,費力的將水拎到床榻邊,沒有巾子,她隻能撕了裙擺的一角,沾了清水,幫他清理傷口。
“唔。”
許是傷口痛了,昏迷中的赫連憐生痛呼一聲,皺起了眉,唬的月柔忙停下動作,待他不哼唧了,再繼續。
好在,每一處傷口都不算深,但是,從頭到腳,也沒個好地方,這一處理起來,也是麻煩,花了半個多時辰,好歹將他身上血跡擦乾,沒有藥,隻能裙擺整個的撕扯下來,撕成一塊塊的布條,幫他包紮了傷口。
如此一番忙碌下來,窗外的天色漸漸明了,一絲清風吹進來,吹的破損的窗紙沙沙作響。
月柔冷的一哆嗦,尤其是剛才幫著赫連憐生清理傷口,累的身上出了些汗,此刻被夜風一吹,竟覺透骨的涼。
果然,這深山的夜,比外頭涼的多。
月柔隻覺頭昏沉沉,渾身酸軟快要虛脫般,也顧不得其他了,挨著床榻滑了下來,坐地上就睡了。
迷迷糊糊間,聽見有人囈語,她疲倦的睜開眼睛,就見赫連憐生臉上通紅,還不住的喊著什麼。
“怎麼了?”她忙的爬起來,拍拍他的臉,竟然燙手。
該死,他在發燒!
“母妃,母妃”赫連憐生不住的喊著這兩個字,原本俊美的容顏被痛苦折磨的失去了血色,慘白如霜,月柔突然覺得心像是被尖銳的銀針紮刺一般的痛苦、不安。
她忙又出去打了清水,再過來,不斷的給他擦拭身子試圖降溫。
不過,這不是辦法。
他得看大夫,他得用藥啊!
正犯愁之際,赫連憐生撐開了沉重的眼皮,他勉強地將視線望出去,看到眼前一個女子正在幫他擦著身子,也不知是那裡來的力氣,他一下扣住她的手腕。
“額……”月柔一驚,手裡濕布掉落到地。
“你醒了?”震驚中閃過一絲釋然,更多的是欣喜。
然而讓她措手不及的是,他一把扯過她的手臂,將她抱在胸前。
“母妃……我好想你……”他貪婪的深吸著空氣中淡淡地屬於她的味道。
月柔小臉一燙,有什麼東西頓時在腦海中炸開。
她想推開他,卻發現根本掙脫不開,他一雙胳膊如鐵一般,將她死死抱住。
“母妃,你不要趕生兒走,生兒聽話”
那帶著哀求的可憐兮兮的聲音,響在耳畔,月柔心裡酸酸的,遲疑著伸出手,輕柔的撫著他的鬢發,柔聲哄道。
“生兒乖,母妃不趕你走,母妃一直陪著你。”
然而,話還未說完,就聽見耳畔灼熱的呼吸。
這廝又昏了過去!
可,月柔仍舊是費了一番力氣,才掰開了他的手,將自己解脫了出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6473776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