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縷連忙攔下,“沫兒姑娘,您先彆急。小環這丫頭是頑皮了些,您多擔待著……”
“翠縷,外頭發生了什麼事?吵吵嚷嚷的,叫人頭疼。”
屋裡,傳來古秋月不悅的聲音。
翠縷連忙道,“沒什麼事,小姐。”
“怎會沒事?”這時,沫兒身後,蕭若水慢慢走來,神情帶著冷意。
“小姐。”沫兒立刻就有了後盾。
蕭若水緩緩走來,問,“古小姐可在?”
“這?”翠縷也不敢說啊,就怕這兩個一碰頭又打起來。
屋裡,古秋月朝門口望了望,“外頭是蕭姑娘麼?請進。”
蕭若水便嘲諷一笑,進了客房。
她這邊,可要亮堂舒適的多了,窗口還掛著紗幔,清風吹來,紗幔搖曳,帶著秋涼的氣息,甚是浪漫。
“剛才聽著聲音就像,沒想到還真是蕭姑娘。”
古秋月坐在窗口的榻上,抬頭朝她笑笑望來。
隻是,這笑意充滿了不屑和譏誚。
蕭若水隻當看不見,她隻上前兩步,亦是溫婉一笑。
“是呢,我也沒想到,坐個船,也能遇到古姑娘呢。”
“嗬,要不說這就是緣分呢。”古秋月輕哼,“有蕭姑娘陪著,我這路上也不愁寂寞了。”
“是嗎?古姑娘不怕我給你添堵?”蕭若水微微勾唇,意有所指。
古秋月眉梢微挑,心頭冷笑,倒有自知之明。
“對了,之前我叫丫頭給你送了飯菜,吃了沒有?”
“正是為這個而來呢。”蕭若水道。
古秋月眼眸微轉,忙道,“蕭姑娘不必特意過來道謝。雖說那些菜蔬,蕭姑娘平時未必能吃到。但畢竟是我吃不下的,倒了也是浪費。蕭姑娘若吃了,還能替我省下糧食呢。真的不必道謝。”
這賤人,竟然送的是剩菜,她就知道沒安好心。
蕭若水心裡氣急,麵上也是露出苦笑。
“古姑娘,你一片好意,我心領了。要知道這菜難得,怎麼著我也得吃了,可是,哎。”
“怎麼了?”古秋月不解。
蕭若水朝門外望了一眼,攤手,“小環姑娘將食盒都扔了,那麼多的好菜,全在我房裡的地上呢。”
“哦,是嗎?”古秋月聽言,差點笑出聲來,心裡頭給小環豎了個大拇指。
她早知道蕭若水不會吃她送的菜,哪怕不是剩的,也斷然不會動。
她叫小環送剩菜,無非就是埋汰人而已。
可小環將食盒都砸人家房裡,真是太過癮了。
“不信,古姑娘可以去瞧瞧。”蕭若水歎道,“其實,古姑娘身邊的人,照理,我不該多嘴的。可是,有這樣潑辣刁蠻的丫頭在,我真怕古姑娘今後會受到連累呢。”
古秋月微微蹙眉,疑惑道,“小環平日裡挺知禮的,今日這是怎麼了?待我叫她進來問問,再叫她給你賠個不是。”
“算了。”蕭若水才不想她的虛情假意,“我不過提醒古姑娘一聲,出門在外的,小環姑娘如此行事,是會給你惹麻煩的。”
“哦,你放心,回頭我一定好好管束。”古秋月道。
蕭若水便沒再說什麼,“行,那我便告辭了。”
“蕭姑娘不坐坐?”古秋月虛留了一把。
蕭若水搖搖頭,徑直離開。
“小姐?”沫兒看她走了,很是不甘。
蕭若水也沒搭理她,徑直回房。
沫兒隻得狠狠瞪了小環一眼,跟著回去了。
這廂,小環越發得意的笑彎了腰。
屋裡,古秋月更是恣意妄行。
哼,還以為蕭若水是來興師問罪,結果這麼就被打發了,回去一定憋屈死吧。
想想就好開心啊。
“小姐,就這麼算了?”回屋,沫兒委屈不已。
蕭若水坐到窗口,哼了聲,“收拾了吧。”
不過,就這麼算了嗎?
怎麼可能?
前世,她便與古秋月鬥了幾年。
那時,她也從未輸過,直到,古秋月被軒轅燁弄殘了雙腿,二人才算沒了瓜葛。
不過,後來,她嫁人了,似乎還去了北疆。
所以,這世,蕭若水也從未拿她當成真正的敵人。
但是,這古秋月得寸進尺,欺人太甚,她就不得不出手了。
“小姐,依奴婢說,您就是太好性兒了,才叫他們這樣欺負。”沫兒一邊收拾地上的臟汙,一邊替自家小姐抱屈。
蕭若水涼涼一笑,“我好性兒嗎?”
嗬,沒錯,她的確好性兒。
剛才,她去古秋月那屋裡,站在那榻邊,趁著跟她說話的空兒,偷偷朝那榻上灑了癢癢粉。
此物無色無味,一旦沾染,全身瘙癢難耐,可難受了呢。
向古秋月這等世家小姐,人前裝的有模有樣的,身上有癢不能撓,那才罪過呢。
而且,還傷及皮膚,紅腫流膿,很是惡心。
她就是要這丫頭,就算見到了軒轅燁,也不敢露麵,惡心死她。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6473776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