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內訌?(1 / 2)

氣惱歸氣惱,但沈南枝還不至於丟了理智。

既然已經被蕭言初察覺到了,他必然有所應對,所以靠糖炒栗子跟暗衛聯絡上是行不通的。

沈南枝鬱悶得很。

不過好在這人確實出去了,沒有在沈南枝眼前晃悠,沈南枝難得地有了兩天耳根子清靜的日子。

她身體又好了一些,但依然使不出太大的力氣,更彆提動用功夫了。

這兩日暗衛那邊也沒有消息傳來,沈南枝問起月舞沈家收到回信之後的動靜,月舞也是一問三搖頭。

也不知道她是當真不知,還是因為吃了教訓現在不敢在沈南枝麵前開口了。

從月舞這裡套不出什麼,沈南枝就隻能自己瞎琢磨了。

她之前推測蕭言初拿住她是為了蕭楚昀。

可蕭楚昀最近去了禹州,蕭言初困著沈南枝卻什麼都沒做,是在等蕭楚昀從禹州回來嗎?

沈南枝沒等到當麵問問蕭言初,卻等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秦素衣。

在臨江閣樓裡看到她,沈南枝有些意外,但也沒有那麼意外。

她之前猜想過秦素衣的身份,但大多數都是往蕭祈安,薑嫣然的方向思考。

可自從知道蕭言初的身份之後,秦素衣之前的種種似乎也有跡可循了。

她從始至終,都不是薑嫣然或者蕭祈安的人,而是寧王一黨。

有了這一層身份在,上一世在她受寵月餘之後,順慶帝突然重病而亡,顯然也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看到她的時候,百無聊賴的沈南枝正坐在觀景台上喝茶。

聽到樓梯口傳來的動靜,她以為是蕭言初回來了,下意識轉頭看去。

一抬眼,就對上了秦素衣含笑的眸子。

跟那日初見,她穿著一襲妖嬈的香雲紗不同,今日的她未施粉黛,隻穿了一套素白對襟襦裙。

即使這樣,她也是天生的尤物,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勾魂的妖媚。

她身姿曼妙,如柳條般柔軟,明明是再素雅端莊不過的裙裝,卻叫她穿得搖曳生姿,風情萬種。

“沈姑娘,咱們又見麵了。”

秦素衣兩眼彎彎,眸子裡帶著笑意,卻無端端地叫沈南枝感覺到徹骨的寒意。

她才自樓梯口走出,還沒等邁開步子,卻被月舞攔下。

“沈姑娘乏了,已經準備休息了,素衣姑娘請回吧。”

此時,身段嬌小的月舞像小山似的,擋在了樓梯口,不讓秦素衣上去不說,還一臉戒備地看向秦素衣。

可她們不是一夥兒的嗎?

沈南枝有些遲疑,直覺告訴她,秦素衣來者不善。

但這卻不失為一個讓她將消息傳遞出去的好機會!

之前她因懷疑秦素衣的來曆和身份,所以差了追風每日悄悄跟蹤秦素衣。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追風此時就在附近!

隻是這閣樓裡到處都是機關,而且還有高手坐鎮,追風未必能進得來,但隻要能鬨出些動靜,引起追風的懷疑就足夠了。

心下稍定,沈南枝抬眸看向正在同月舞對峙的秦素衣:“沒想到在這裡還能見到秦姨娘。”

聞言,秦素衣抬眸笑了笑:“是呢,我在春風樓裡聽說月舞這邊抓了個姑娘,聽他們的描述,可不正好跟這幾日沈家走丟的姑娘相符麼,所以我才來確定的。”

說到這裡,秦素衣笑得風情萬種:“看來我是來對了,果然是沈姑娘。”

聞言,沈南枝笑道:“看來,秦姨娘在春風樓的消息倒是靈通得很。”

麵上雖然在笑著,但沈南枝心中還是詫異不已。

不用說,春風樓也是他們的地盤!

秦素衣抬眸,隔著身前的月舞同沈南枝笑道:“那是自然,沈姑娘失蹤,我可是擔心得很,如今看到沈姑娘無恙,我這顆心才要放回肚子裡。”

她麵上雖然這樣說著,但沈南枝若是真信了她的話才是傻子。

她都敢當著沈南枝的麵,毫不掩飾她和春風樓與這裡密切的關係,又怎麼可能是真的關心並希望沈南枝能脫險的。

若沈南枝脫險,她必然第一個遭殃。

念及此,沈南枝突然想到,在沈家做法事的那一日,在那群和尚來她院子之前,秦素衣也來找過她。

但沈南枝知道她來沒好事,懶得花心思去應付她,才叫春桃擋了回去,結果後腳那群高僧來了,沈南枝隨後就出了事。

在當時,秦素衣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

不等沈南枝細想,秦素衣提步要往裡走,一根筋的月舞卻抬手攔住,繼續道:“素衣姑娘,公子有令,奴婢不知道羅大夫他們是如何放你上來的,但你若再上前一步,奴婢就不客氣了。”

秦素衣笑了笑,手腕一轉,從袖子裡掏出來一枚令牌來:“巧了,我也是奉公子之令同沈姑娘敘舊的。”

月舞仔細看了看那令牌,確定真假之後,她腳下的步子依然沒有讓開分毫,並皺眉道:“令牌是真的,但絕對不可能是公子派你來的,因為公子吩咐奴婢,任何人不得靠近沈姑娘。”

說著,月舞一抬手,直接從腰際抽出一柄軟劍橫亙在秦素衣麵前,“公子還說過,尤其是素衣姑娘。”

說起最後那幾句話的時候,月舞的語氣都加重了幾分。

軟劍的寒芒照在秦素衣那張妖嬈的桃花眼上,她不但沒有半分避讓,眼底的笑意都加深了幾分。

“不見就不見唄,月舞你這麼著急做什麼?咱們好歹是自家人,都是為了公子做事,為了公子好。”

聞言,月舞翻了一個白眼,不客氣道:“雖然是一家人,但奴婢看你未必是在替公子著想,你到底聽令於誰,你自己心裡應該比奴婢更清楚!”

作為旁觀者的沈南枝聽得咂舌。

怎麼,他們這群人還起了內訌呢?

這股勢力看來未必隻聽令於蕭言初一人,可他都是寧王之子了,還能有誰的身份能壓得過他去?

沈南枝正想著,卻見秦素衣笑了笑。

麵對月舞毫不留情的訓斥,她也半點兒不惱,扭著水蛇腰,轉身就要走。

然而,卻在她轉身,月舞剛剛放鬆警惕的一瞬間,她猛地一抬袖子,從袖口處射出一枚暗器直朝著月舞提劍的手腕。

同時朝月舞灑過來的,還有一把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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