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寧張了張口，沒說話。
她猜到了，等在外麵的人是楚卓航的朋友。
他們還等著她過去，給楚卓航拆線呢。
不過，好在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等一等也不會加重他的傷情。
賀寧才定下心來。
她輕輕地開口：“那……你會答應我去幫他嗎？”
沈璟煜看她一眼，眸裡看不出表情：“我說不答應，你會同意嗎？”
“璟煜……”賀寧開口。
沈璟煜深深地看她一眼。
賀寧馬上改口：“老公……楚卓航的病情比較特殊，你知道的。如果我不幫他拆線的話，他可能要受很多苦。我幫他，並不是因為我喜歡他或者什麼……”
沈璟煜沉默著不開口，棱角分明的下巴上，寫著冷淡。
賀寧斟酌詞句：“他幫過我，我將他當朋友；我幫他，也不過是，為了一份朋友之誼。”
“可以嗎？”
沈璟煜繼續沉默，良久，才放下刀叉：“好。”
“我陪你去。”
“我也不希望，你欠他任何東西。”
幫他這一次，賀寧跟他就扯平了。
賀寧抿唇笑了：“那我等你吃完。”
喬海走上前來，說道：“將軍……衛生間布置好了。這是照片。”
雖然不明白沈璟煜的意圖，喬海還是照辦了。
一束粉黛被修剪好了，放在了沈璟煜房間的洗手間裡，雖然有些奇怪，倒是也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