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能屈能伸,又保留著自己的底線。
雖然三觀不免受大環境影響,但她無疑是個好師姐。
目送走了歡玲,圍觀弟子也皆各自退下,厭這才雙手叉腰,扭身看向嵐疏,似笑非笑地問:“你趁我閉關,對我師姐做了什麼,叫她這般懼怕你?”
寬大的衣袖在晴光下熱情如火,襯得掐腰的手指嫩白如美玉,同時也將纖腰襯得盈盈一握。
看到這一幕,嵐疏眸光暗了一瞬,繼續往下,見得衣擺下的美足依舊穿著當初他送的木屐,疏冷的眉眼一柔,輕聲說道:“你請我來當護宗神獸,我自然是要對宗門儘心儘力。”
“怎麼個儘心儘力法?”厭問。
“整頓了一下宗門的風氣,順便重新製定了門規。”
嵐疏說著,取出一枚玉簡遞給他。
他用神識一掃,看完裡頭的新門規,好半天才吐出一句:“他們就沒有什麼意見?”
“沒有,他們都很遵守門規。”不遵守的都被他暴力解決了。
厭定定地看了他半響,抬手在他肩上一拍:“乾得不錯。”
“這是我應該做的。”嵐疏驕傲不自滿地說。
天耀大陸及其廣闊,二流門派的地盤比之一個國家還要大,更彆說三大宗門之一的雲霄宗。
飛舟全力行駛,也用了一旬的時間,才抵達雲霄宗山下的雲山城。
彼時各大宗門已經差不多都到齊了,因大比還沒開始,那些宗門弟子便全部聚攏在雲山城中閒逛,從飛舟往下看,黑壓壓的一片全是攢動的人頭。
已經有弟子開始蠢.蠢.欲.動。
歡玲來找厭,看到他與嵐疏對麵而坐品茶,隱晦地瞥了下嵐疏,心中哀歎了一聲,說道:“馬上就到雲霄宗了,是不是要約束一下弟子們?”
以為能出來放一下風,誰成想撞到師弟出關,把嵐疏這個大魔頭也一塊帶來了。
厭把.玩著手中白瓷茶盞,指尖膚色在剔透如玉的白釉麵前竟絲毫不見遜色。
他抬起茶盞輕品了一口盞中青色茶湯,方才淡淡道:“新門規還是要遵守的,不過若是以結契道侶為前提,倒也無須太過苛刻。”
他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想隨便浪不行。
但如果是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就可以寬鬆一些。
歡玲心神領會:“那我就先出去吩咐了。”
她一走,嵐疏在心裡歎了口氣,抬起茶壺添上靈茶,說道:“此番靈劍宗的人也會在,你若擔心我會給你和合歡宗添麻煩,我儘量不現身。”
靈劍宗把嵐疏當成了他們的護宗神獸。
如若發現嵐疏跟著厭,靈劍宗不會責怪嵐疏,卻覺得是厭用不正當手法勾走了嵐疏,畢竟合歡宗的名聲擺在那。
厭不以為意:“不用如此。”
說著,他想到了一事,“正好,我與太離還有一戰沒打,借此機會把那一架打完。”
論打架,他就沒怕過。
可當初逃出靈劍宗,還要靠嵐疏來救!
這是他漫長的打架生涯中唯一的恥辱……他重重地擱下茶盞,麵色一沉,這口氣堵了他上百年,不把場子找回來,他實在難以咽下這口氣!
飛舟乘風飛進宗門禁製大開的雲霄宗,懸浮在雲霄宗廣場上空。
有接待弟子高喊了一聲‘合歡宗到’,霎時,幾十道強大神識悄無聲息地往這邊覆蓋了過來,飛舟夾板上的弟子們或故作姿態,或搔首弄姿地對廣場圍觀的弟子釋放魅力,卻對入侵的神識全然不知。
歡玲有所察覺。
心中剛警惕起來,驀地想到飛舟閣樓裡還有條能吞劫雲的金龍,便將戒備又撤了回去。
卻是不想,厭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
他一襲紅衣在一眾白衣飄飄的弟子襯托下宛如鮮豔的烈火,幾十道原本悄無聲息的神識突然躁動了起來,隨之一個身穿粉紅衣袍的男子出現在廣場上。
頓時一股香風飄滿整個廣場,圍觀的弟子立時騷.動了起來。
而粉袍男子不知從哪摸出一把畫著灼灼桃花的折扇,搖曳地走到飛舟下,折扇猛地收攏,雙手抱拳,笑道:“聽說歡厭宗主乃世間第一美男子,不知本座可有幸窺得一二。”
接待的管事有點懵。
彆看他們這位五長老一身騷氣,但其實五長老鮮少出現在大眾麵前,素日不是閉關修煉就是外出尋找機緣,何曾見他這般輕浮過?
管事有些摸不著頭腦。
又一手持白玉長笛的青衫男子踏劍而來,立於五長老身側,他端正的身姿修長如青竹,溫聲開口:“我雲霄宗已為合歡宗弟子備下了休息之所,諸位不妨先隨本座前往客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