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目的達到了,他也就借著台階下了,“如此甚好。”
話畢,他收回劍,正欲收腳,一雙手卻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腳腕。
太離撐起腦袋,望著灼目的鮮紅,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不料又是一口鮮血吐出了出來,濺到了厭的腳上。
厭眉頭一皺,嫌棄地一腳踹開太離,轉身欲走,就聽得背後傳來不甘的聲音:“百年後,你我再戰一次!”
厭微微一頓,扭頭展顏一笑,燦若生輝。
映入太離的眼簾,他瞳孔一縮,就聽到一道仿佛來自天際的嗓音,虛無縹緲地傳進他的腦海,深深印在了他心裡,隨之兩眼一翻,便人事不知——
“本座等你!”
太和一看太離昏死過去,當即也顧不得許多,抱起太離禦劍飛去。
圍觀的人看完一場精彩的打鬥,正要散去,宵琨飛身攔住也要走的厭,麵上帶著笑,眼中愉悅之情不掩半分,“恭喜歡厭宗主得證道心,劍道大成,此番之後,歡厭宗主的尋道之路當是一片平坦,從此再無瓶頸。”
“借你吉言。”
厭愉悅地眯了眯眼,剛拍了下宵琨的肩膀,腰間忽地一緊,隨之有道嗓音在他識海裡響起。
“我吃醋了。”
“……”厭懶得搭理隱身在他身側拈酸吃醋的人。
不想這條色龍仗著無人看見,從身後擁著他,又將腦袋埋在他的脖頸,低聲說:“厭厭,你方才那一手劍術耍得漂亮極了,尤其是最後踩在太離胸前,太離服不服氣那一幕,氣度之盛,令我心悅誠之。”
厭唇角一揚,又聽得他用略微激動嗓音說:“厭厭,想騎龍嗎?”
“……”厭剛翹.起的唇角往下一撇,再次聽到對方說:“飛上天的那種。”
其餘人反應過來,也皆上來道喜。
強者總是受人尊敬的。
尤其打敗的還是素有修.真界第一人尊稱的太離。
雖說戰敗後的太離風度不佳,心胸也有待商榷,卻也無法掩蓋對方的實力——但一向隻聞其風流的歡厭打敗太離卻更叫人出乎意料,畢竟合歡宗到底怎麼修煉的誰心裡沒個數?
所以也有不人心中存了疑。
不過這等時候卻也無人敢提出來,太離之下場便是最好的例子。
隻是,這群人道完喜,也不急著走了,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宵琨等人——前幾天宵琨等人倒掛廣場上一事的熱度還沒下去呢,畢竟是豔事八卦,還是宵琨這等身份尊貴之人疑似為爭奪一人的勁爆話題。
可宵琨端的是一派正經,說的話也是滴水不漏。
其餘一眾人哪個不是人精?個個裝得有模有樣,叫人看不出分毫。
厭惦記著騎龍一事,神色比之幾人更為從容淡定。
這是歡厭的魚塘又不是他厭的,跟他有什麼關係?
就在吃瓜的群眾有些失望的時候,宵琨突然說:“歡厭宗主此番比鬥大勝,當是修為大漲,如此便是雙喜,不知歡厭宗主門下何時舉辦慶典,我等好上門慶賀。”
這話倒也正常,一般宗門出了個元嬰都要舉辦一場慶典,宴請各路宗門炫耀一番。
厭身為合歡宗宗主,修為高深在場無人能看出來,然輕鬆打敗太離,想必閉關百年,收獲不小,這等喜事,當廣而告之,一是宣告所有門派,二也有利於修.真界利益分配。
最常見的就是靈脈等資源的分配,還有秘境名額等。
這些都是壯大宗門的切身好處。
厭一開始還沒想這麼多,聽得宵琨這般說,才從歡厭記憶中找到有關利益分配之事,便看了宵琨一眼,微微點了下頭,“待大比結束後,本座選定吉日,便會發下請柬宴請諸位。”
宵琨不愧是老狐狸。
這是在提醒他可以從靈劍宗那撈一筆,畢竟太和方才也說了‘以禮謝之’。
不過,厭暫且放下騎龍,思忖靈劍宗能拿得出什麼好東西?
宵琨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慮,傳音到他識海:“彆看靈劍宗弟子個個窮摳,那隻是針對弟子,實則靈劍宗宗主太清極擅長斂財,遠的不提,就拿你閉關這百年來說,有近二十來個小門小派以礦脈等條件依附於靈劍宗,不然靈劍宗如何能培養得出天生劍骨太離?”
劍修廢錢是眾所周知的事。
但若真窮得揭不開鍋,靈劍宗也不能培養出太字一輩這麼多優秀的修士。
厭懂了,靈劍宗這是表麵叫窮,暗地悶聲發財。
難怪當初連正經門派不屑的爐鼎都收!
他第一次正視這個宵琨老家夥。
不怪是歡厭最喜歡的人之一,老東西不但私下花樣多,心眼也多。
而最了解靈劍宗底蘊的莫過於嵐疏,他看了眼隱隱得意的宵琨,心中輕哼一聲,湊到厭的耳邊低聲道:“靈劍宗的好東西都孝敬給我了,我回頭去黑岩崖穀搬來給你當私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