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什麼?”厭被她看得莫名其妙。
歡玲見狀,掩唇輕笑了一聲,“阿厭,你這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啊!”
嵐疏那一手把所有人都給震懾住了。
現在誰還敢半夜來偷.香?
聽懂了的厭默了一瞬,抬手以拳抵唇,輕咳了一聲,正欲找個借口把這事糊弄過去,嵐疏的身形從隱身中顯現出來,一個眼神掃向欲求不滿的姬夭。
姬夭當即坐直身體,斂起所有魅惑,“那什麼,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宗主休息了。”
姬夭倉皇逃出房間。
歡玲歎了口氣,張嘴正要說話,一道鋒利的眸光盯在了她側臉上,她身體一僵,把到嘴的話也吞了下去,急忙告辭。
“你就是太縱著她們了!”
望著消失在門口的倆人,嵐疏不屑道:“雖說雙修乃你情我願,可半夜翻.牆爬窗,在合歡宗院落來去自如,這般行徑,與采花賊何異?”
厭瞥了他一眼,“那你呢?”
“我?”嵐疏擰眉,“我怎麼了?”
“你不也是垂涎本座美色,與那些采花賊有什麼區彆?”
“當然有區彆。”嵐疏伸手攬住厭的腰,低頭貼上厭的額頭。
跳躍的燭光撲在他半邊輪廓上,柔和他五官上的銳利,莫名多了一分繾綣的溫柔,他眨了下眼,抬起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掌,順著傾瀉在厭後背上的長發,雙標地說:“我又不是人,又不似你們人類,喜歡用道德約束自身,我心悅你,你也不排斥同我雙修,那你就是我的,當然,我也是你的。”
朦朧的燭火將倆人籠罩在光影中,密不可分。
隱在空間裡的雲川見得這一幕,眸光暗了一暗,剛從空間裡走出來,就聽到歡厭輕笑了一聲,說道:“把好色不要臉說得這般脫俗,不愧是老色龍。”
嵐疏察覺到身後有分魂的氣息靠近,忽地壓低嗓音,誘哄道:“你之前不是說門下弟子取得前二十的好成績就送他們靈獸蛋?正好我除了靈劍宗的黑岩崖穀,還有好幾處龍穴,距雲霄宗不遠處就有一個,我記得裡頭就有靈獸蛋。”
“嗯?”厭眯了眯眼,抓.住重點,“好幾處龍穴?”
嵐疏提防著分魂,隻想先把人拐出去,沒注意到厭的異樣,點頭道:“靈劍宗的開山宗主老盯著我的財寶哭窮,人類尤為狡詐,我不得防著些,就把財寶分散藏去了以前睡過的龍穴裡。”
“藏了幾個龍穴啊?”厭仿若不經意地問道。
“有三……”嵐疏驟然反應過來,含笑道:“想知道我究竟有幾個龍穴,不若隨我親自去看?”
厭張嘴正欲應下,驀地想到這廝是個老色批。
這般千方百計地想把自己拐出去,指定是沒安正經心思。
便推開嵐疏,拽著人推到門邊:“作為我合歡宗的護宗神獸,你製定了新門規,就要以身作則。我這個做宗主的,也要起帶頭作用,所以從今晚開始,你就睡在隔壁。”
說罷,他大門一關,布上結界。
被趕出房間的嵐疏:“……”
恰時一陣晚風襲來,把他從愕然中驚醒,他拍了下門,試探地喊了一聲:“歡厭?”
聲音驚動了回房不久的歡玲和姬夭,倆人正躲在房間偷偷問候嵐疏,此時見得他身形蕭瑟地被關在門外,捂嘴偷笑回到房間,對視一眼,同時無聲道:“該!”
這邊布了結界的厭聽不到外頭的話,他轉身看到雲川,故作不知地問道:“你……倒是忘了問你是何身份,叫什麼了。”
雲川掩藏笑意地走過來,坐在他對麵,“你不知我身份便將我留下來,不怕我對你不利嗎?”
“那你會對我不利嗎?”厭把問題拋了回去。
“不會。”雲川提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亮堂的燭火映在他冷峻的輪廓上,他推了一杯給麵前之人,抬起放柔的眉眼,凝視著紅衣鮮亮如烈火的人,“你救了我,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說著,他神色驀地變得認真起來:“凡人常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我聽說歡厭宗主以雙修之術修煉,情人遍布整個修.真界,顯然你非長情之人,若是哪日膩了那條龍,我也可以為你暖床——”
“——噗!”
厭剛入口的靈茶窸窣噴到了雲川臉上。
對方卻是眼也不眨一下,隻是平靜地取出一塊手帕,淡定地擦去臉上的水,“我叫雲川,是雲霄宗一百多年前驅逐的宵琨之徒,現在在海天魔門裡當長老,雖然我現在是魔修,但我修的是正經的功法,所以你跟我雙修,不會有引你入魔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