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草包美人主播(17-18)(2 / 2)

賀塘關了直播,撐著沉重的身體晃到厭的麵前,貪婪地望著他,“我去以前的彆墅找過你,聽說工作室換辦公室地址,我找去了你的公司,但是被門衛攔住了……”

賀塘直播了兩個月帶來的收益甚微,終於明白了所謂重頭開始是個妄想。

而他跟周崇陽也徹底斷了關係,這個時候,他就想起了時未厭,想回頭找厭簽約工作室,至少那裡有他的賬號和粉絲,可他沒想到還沒見到時未厭,就被門衛趕走了。

他不是沒在小區蹲守過,但蹲了一個星期,連時未厭的人都沒看到。

厭恍惚地看著眼前的胖子。

賀塘昔日能成為Iyoung的大主播,除了遊戲技術,也因為他那張臉。

雖然人品渣,但也是真的長得不錯。

不然周崇陽也不會跟他糾纏多年,時未厭也不會被他那樣對待最後還能走到一起——可厭沒想到短短小半年,賀塘竟然變成了個大胖子!

旁邊的秦嵐疏聽到厭的話,眸光一閃,不著痕跡地說,“阿厭,我先去包廂等你。”

說完,他瞥了眼構不成任何威脅的人,唇角一勾,看來效果不錯。

跟著他的喬朝賀塘投去一個憐憫的眼神,旋即跟上了老板。

厭在賀塘對麵坐下,看到滿桌的海鮮,和對方吃剩下的殘羹,嘴角抽搐了一下,“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我……”

賀塘再見時未厭的心悅一滯,後知後覺想到自己現在的尊榮,一扭過頭,就看到夜晚的玻璃窗上倒映的臉,曾經立體的輪廓被堆積的脂肪掩蓋了所有線條,隻剩下滿臉的肥肉。

這、這是自己的臉嗎?

他突然惶恐起來,自己這副模樣真的能挽回時未厭嗎?

想到這兒,他忽地站起來,推倒了屁股下的椅子,“不不不,我不是賀塘,你認錯人了!”

說完,連賬都沒結就跑了出去。

厭看服務員也沒攔住他,大概猜到了對方現在做的是什麼直播了。

他回到包廂,大家正邊吃邊聊著天。

秦嵐疏挽著袖口,露出半截精壯的手臂,手中帶著一次性手套剝了半碗的蟹黃,蟹肉也用分盤開來,明亮的吊燈勾勒出他線條分明的側臉。

聽到開門聲,他微微抬頭,看到是厭來了。

他用手背推了下反光的金絲邊眼鏡,唇角一彎,招了招手,先把蟹黃放在厭麵前,“清蒸的海蟹,你嘗嘗看,要是喜歡,回頭我在家裡給你做。”

厭偏頭多看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嘗了一口,“沒你做的好吃。”

公司的人都習慣了秦助理對厭哥的體貼周到,平時也不會多說什麼,隻是一群人幾杯酒下肚,膽子大了,聽到他的話,也敢出口調侃了。

“要不是知道秦哥是厭哥的哥哥,我都以為秦哥這是在追求厭哥。”阿飛望著賢惠的秦哥,感慨地說。

林平給自己灌了一口紅酒,放下杯子接茬,眼珠子骨碌碌地在倆人身上打轉,“霸總哥哥化身忠犬賢惠人/妻寵……”

他抬眼看了下厭哥今天的打扮。

一身銀灰色西裝裹身襯得一身氣質冷冽。

儘數梳到腦後的大背頭,露出飽滿的額頭和英姿勃發的五官,補上後麵一句,“小狼狗弟弟,德國骨科啊,帶感!”

“彆瞎說。”

阿祥用手肘捅了捅亂說話的林平,舉起酒杯敬了倆人,“林平酒量不好,一杯下肚腦子就沒了,厭哥秦哥,你們彆放在心上。”

被提醒了一下的林平也回過了神,慌亂中他抬手輕輕地抽了嘴巴一下,“是是是,我喝多了,說的都是胡話,厭哥秦哥你們千萬彆往心裡去。”

厭意味不明地用餘光瞥了下秦嵐疏。

就見秦嵐疏唇角勾著笑意,溫和地說:“不要緊,今天是阿厭請客聚會,大家吃的開心就好。”

他說完,舉著酒杯跟厭麵前的杯子碰了一下,然後湊到他耳邊,話裡含著笑,“小狼狗弟弟,跟我搞骨科嗎?”

厭麵無表情地一巴掌按在他臉上,鎮定地把人推開,望著懊惱的林平,說道:“自罰三杯,這事就算過去了。”

林平長舒了口氣,“是該罰。”

這事揭過後,一群人熱鬨地吃吃喝喝。

途中有人敬酒,厭雖然喝的不多,但敬他的人多了,不免就上了頭。

等散場的時候,倒下了一大半,喬安排大家都做上出租車,回到包廂,剛推開門,就看到自家老板一臉癡漢地盯著醉倒在懷裡的人,仿佛下一刻就能撲上去把人叼進嘴裡。

可他等了半天,也不見老板有下一步動作。

真正詮釋了什麼叫有賊心沒賊膽!

他不忍直視地叩了下門,“老板,咱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

海鮮樓門口燈火輝煌,秦嵐疏扶著人上了車。

厭喝得腦子有些迷糊,不過他酒品很好,不吵也不鬨,讓他乖乖坐好,他睜著眼就一動也不動——為他係好安全帶的秦嵐疏抽身掃過他泛紅的臉頰,眼神停在他迷離的眸仁上。

像泛著一汪春水,稍不注意就會讓人深陷其中。

“怎麼能這麼乖呢?”乖得秦嵐疏沒忍住湊上前,在他眉間輕輕印下一吻。

誰知吻剛落下去,一巴掌呼了過來,抽在他後腦勺上,語出驚人道:“嘴洗了沒有!”

“……”秦嵐疏失笑了一聲,挨到他耳邊輕聲說,“洗了是不是就能親你?”

厭擰著眉想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隻是他的意識被酒精蠶食得一乾二淨,眼前也陣陣發黑,讓他看不清緊挨著自己的人到底是誰,但縈繞在鼻端的氣息又叫他隱隱覺得有些熟悉。

是……

他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來這股氣息到底是誰的,便抬手一把抓住不斷用呼吸騷擾他耳邊的嘴,努力睜大眼想看清楚,可無數個腦袋在他眼前晃蕩,晃得他頭暈又犯惡心。

“彆動!”他鉗住秦嵐疏的下巴,另隻手也抬了起來,定住對方本來就沒動的臉,“你是錢串子?不對,你是守財奴……”

心軟得一塌糊塗的秦嵐疏嘴角一滯。

眸光死死盯著麵前醉得眼泛迷離的人,深吸了口氣,低聲誘哄道:“阿厭,錢串子和守財奴是誰?”

神智不清醒的厭下意識說:“我的廚師管家和老色龍。”

廚師管家?

老色龍?

秦嵐疏麵色微微一變。

前者身份不太好猜測,但後者老色龍,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張嘴想繼續套話。

這時厭又醉意朦朧地說,“不對,他們融合了,現在不是錢串子和守財了,他們現在成了一個人,叫、叫……”

話音戛然而止。

厭頭一歪,直接倒進了秦嵐疏的懷中,呼呼大睡了起來。

聽到緊要關頭就斷了線索的秦嵐疏臉一黑,抱著人頭也不回地對喬說,“聽到了?回頭調查一下有精神分裂史,還叫錢串子和守財奴的人。”

他剛把那個賀塘按下去。

竟然又冒出來個連名字都沒有的人!

而這個人的存在阿厭竟然瞞得滴水不漏。

要不是阿厭今天喝多了,主動說漏了嘴,他連這個人都不知道。

“好的老板。”喬鎮定地望著街道上閃爍的霓虹燈,想說老板,年底了我該放假了!

但轉念想到老板這討好了半年,人沒追到不說,又突然多了個情敵,估計心裡也憋屈的厲害,便在心中歎了口氣。

算了。

過年加班有三倍工資,看在錢的份上,忍忍吧!

次日公司放假。

厭到點醒來後,下意識去摸床頭櫃上鬨鐘,誰知手剛一探出去,卻摸到了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嚇得他睡意全無,驀地睜開眼,一張眉頭緊皺的俊臉跳進他的眼簾。

“……”他彈坐起來拉開被子一看,都穿著衣服。

他長長地舒了口氣,倒回床上,正想繼續睡個回籠覺,剛閉上眼突然反應過來,不是,秦嵐疏怎麼會在他的房間?

厭扭頭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眼的人,懷疑道:“昨晚,你沒對我做什麼吧?”

眼中漾著笑意的秦嵐疏記憶回籠,瞬間就想到昨晚那個讓他輾轉難眠的名字,滾到嘴邊的早安在舌尖上繞了一圈,“你還記得昨晚說的話嗎?”

“昨晚我說了什麼嗎?”厭回憶了一下。

昨晚聚會,你一杯我一杯,他這具殼子酒量本就不好,幾杯下肚,腦袋就開始犯暈,然後他靠在秦嵐疏懷中小憩,後來說了什麼……

他擰起眉,“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秦嵐疏翻身壓在他身上,不等他掙紮翻臉,垂眼低聲道:“那我喜歡你,你總該知道。”

厭抬起的腿一頓,抬眼望著他幽深的眸仁,心思一轉,擰眉道:“我把你當哥哥的。”

“又不是親哥哥。”秦嵐疏是真急了,也失去了往日的冷靜,“都沒在一個戶口本上。”

他本來想慢慢來。

畢竟唯一的前男友已經成了個油膩的大胖子,沒有半點競爭力,可昨晚從阿厭嘴裡突然冒出來的人打亂了他的節奏,讓他再也無法保持冷靜,隻想先把關係確定下來。

“你要是介意母子找了父子這種關係,我讓我爸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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