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剛談戀愛的情侶麼,就喜歡膩膩歪歪的。
但讓他忍不了的是,晚上分開後,他在半睡半醒中好像被人困進了火爐,動彈不得,又熱得他幾近窒息,隨之滿身大汗地從噩夢中醒來,才發現困住他的所謂火爐,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床的秦嵐疏!
“秦嵐疏!”
一聲怒吼,震飛了窗外夜間覓食的鳥。
厭一腳把他踹下床,打開床頭燈,彎腰揪起他的衣領,怒道:“你怎麼回事?還有,我房間反鎖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摘下眼鏡的秦嵐疏眼神有些迷離。
像是沒睡醒,又像是迷茫,“阿厭,我有點不太真實。”
“什麼?”厭一愣。
秦嵐疏眯了眯眼,想看清楚眼前的人,“你就這麼答應跟我在一起了?我總覺得好像是在做夢一樣。”
厭眯起眸子,不錯眼地盯著他的神色。
就見他眼睫微顫,情緒掩映在了眼皮子裡,在橘黃的台燈下,表露出了不符合他霸總人設的脆弱——厭不由自我懷疑,難道是自己幾次以哥哥為借口把人給逼得都不敢相信事實了?
剛這麼想,餘光忽地掃到他嘴角飛快地勾了一下。
厭瞬間明白過來,這狗東西做出這一番姿態,是在轉移爬床被發現後他的怒氣!
他在心中冷笑一聲,鬆開揪著他衣領的手,眉毛一擰,故作不解地問:“你在說什麼?什麼在一起,你不是我的哥哥嗎?”
“……”秦嵐疏猛地抬起頭,見他臉上表情不作偽,頓時就裝不下去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猛撲了上去,把厭按在床.上,沉聲說:“你現在想反悔,已經晚了。”
說罷,不由分說地吻了下去。
厭眼疾手快地呼出一巴掌,“刷牙了嗎?你是不是想死?”
“……”秦嵐疏巴巴地跑去浴.室刷牙。
等他出來的時候,厭已經睡著了。
望著燈光下睡得安然的人,他扶額歎了口氣,戀愛使人降智,他現在是徹底信了。
。
公司年假開始,也是秦嵐疏剛談上戀愛的開始。
他每天絞儘腦汁地纏著厭,以自己的方式想把那個什麼錢串子守財奴從阿厭的心裡擠出去,全然忘了之前承諾老秦帶厭回去過年的事。
把一切都準備好的老秦和譚女士還沒等到秦嵐疏的電話。
倆人焦灼地等了又等,眼看都到年二十六了,秦嵐疏的電話還沒打過來,老秦坐不住了,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彼時秦嵐疏背著厭在書房見喬西翠。
“沒有這個人?”秦嵐疏愣住了。
“我把時先生從小到大所有的朋友都查了一遍,也沒有符合的人選。”喬說。
時未厭的人際關係很簡單。
身邊幾乎沒有一個朋友,都是孤身一人,而且從小學到大學,生活都是兩點一線。
秦嵐疏打開喬調查的資料,從資料中一點點了解到了阿厭從小生活的環境,最後長吸了口氣,總結出兩個詞,孤獨,壓抑。
他一把合上文件夾,閉上眼回靠在椅背上,心緒久久難以平靜。
就在這時,放在書桌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老板,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喬識趣地說。
秦嵐疏抬了抬手,聽到了關門聲,才睜開發紅的眼,拿起手機看到是老秦打過來的,接通電話——
“兒子。”
電話一接通,老秦迫不及待地問,“你跟阿厭什麼時候到家?”
“……”秦嵐疏捏了捏眉心,這段時間他忙著談戀愛,把這一茬給忘了。
但這話肯定不能跟老秦說,便道:“離過年還有四天,我再爭取一下。”
老秦多了解他這個兒子,一聽就猜到了原因。
不過妻子在旁邊注視著,他暫且按下了脾氣,好聲好氣地說:“你譚姨這幾天高興得都睡不著覺,要是你能把阿厭帶回來,說不定你的事兒就成了。”
老秦這是在暗示兒子麻溜地把人帶回來。
趁著譚女士心情好,爭取得到譚女士的同意。
聽出了潛台詞的秦嵐疏心說阿厭現在就已經是我的老婆了,譚姨就算不同意也沒辦法。
而且……
他剛揚起的唇角驀地撇了下來,雖然他理解譚姨當年的選擇,但知道阿厭從小到大的遭遇後,他還是難以控製地遷怒上了譚姨,為什麼沒把阿厭一塊帶走,而是把阿厭留給一個偏執又是個控製狂的老太太?
不過他終究是個理智的人,“我知道了,你們等我消息。”
掛了電話,他整理了下情緒,便大步邁出房間想給阿厭一個擁抱,誰知一拉開門,就看到阿厭正勾著喬的肩膀不知道在說什麼。
他滿腔的心疼一滯,漆黑的眼眸迸射向不拒絕也不反抗的喬,突然就發現喬長得似乎也很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