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難不成會瞬移?”小影縮了縮肩膀,“第二次是直接瞬移進入受害者的房間的?”
“蔥花你這畫的什麼反派啊……”黃毛默默吐槽,“要不要這麼嚇人。”
“不一定是會瞬移,”洪叢樺想了想,“誰說這東西隻有兩個的,今天下午如果扮成我們的樣子出現在遊樂場中的所有人是同時出現的,那起碼也得有四個吧,說不定第二起的凶手也出現在監控裡過,隻是受害者最後一次進入之前就進去了,然後又在警察來了之後變成警察的樣子隨著警察離開了。”
“可惜前麵兩起凶案的受害者都死了……”白燼述低聲喃喃,“不然我們可以問一下他們,有沒有在凶手出現之前,發現有和自己一樣的人出現在了親戚朋友的麵前,或者出現了監控中。”
“受害者還有一個沒死。”念語的AI忽然開口。
“那個天高雲淡!”洪叢樺也反應過來了,“他老婆孩子都死了但是他沒有,如果在他老婆孩子出事之前出現過和他們一模一樣的人,可能他會知道!”
“可這人現在在哪啊?”黃毛撓撓頭。
“出現了這麼嚴重的命案,還妻子孩子都死了,他多半不在島上了……”洪叢樺皺著眉,手指在手機上麵點了幾下,“想要找到他並且讓他願意開口估計困難,而且現在他的安全也堪憂。”
確定死者是互砍死亡的之後警察很有可能不對他展開保護,第二起凶案發生的時候天高雲淡不在彆墅裡,誰能保證他就沒有被模仿過。
洪叢樺打開手機打了一段字:“我先問問他們能不能找得到,你們有什麼門路嗎?”
“我問問經紀人,”白燼述抬起頭,“他家裡人在警局可能有點門路。”
“他家裡人有人當警察?”黃毛擔憂道,“不太好吧,這樣算不算泄露受害者家屬信息?”
白燼述:“他家裡有人蹲局子。”
黃毛:“那沒事了。”
“我去托人找找吧,”念語的AI響起,“我們辦公室去年和海北這邊有過合作項目,加過警察局的警察聯係方式,我讓同事去問問家屬的情況。”
“那今天晚上的話……”小影托著腮,“咱們怎麼辦?每隔一小時在群裡報一次平安?”
又是死亡威脅,又是隨時可能會用著他們的臉搞事的奇怪東西,又是脫離警方視野可能即將出事的唯一線索天高雲淡。
這誰能放心?
“我怕是今晚起不來,”黃毛打了一個哈欠,“本來昨
天晚上就沒休息多久,要是今晚再休息不好,那我多半晚上要困死……”
念語也歎了一口氣,用AI說道:一個小時報一次的話,所有人都彆想睡了,而且如果出事,對方拿死者的手機給我們報平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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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麵麵相覷對視一眼。
“那所有人連麥行嗎?”小影想了想開口,“如果話筒另一端傳出異動就代表出事了?”
“那這和那個監聽器有什麼區彆。”赫比司克思抱胸。
“彆爭了,所有人睡一個房間算了,”洪叢樺一揮手,“反正我今晚趕稿,我給你們盯著,這總行了吧?”
“也算是另一種形式的合租了……”黃毛站起來嘟嘟囔囔,“這要是十三天過去之後我們誰都沒死,這段經曆得成為我我人生中最奇幻的一段。”
錄個綜藝忽然得知漫畫裡的人物成真,又發現世界上存在一個模仿自己,甚至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接著還得知這個人可能殺了他們,這簡直奇幻的不像是是發生在現實中的事。
“感覺這個世界像假的一樣,”他順口吐槽,一邊吐槽一邊抖了抖還沒乾透的頭發,“爾泗,借一下你這裡的吹風機,我頭還沒乾。”
“隨便。”白燼述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我去把我的電腦抱過來……”洪叢樺猛灌一口咖啡,滿臉麻木地去抱自己的電腦。
時間已經不早,大家都困的七葷八素,也來不及計較什麼,小影和念語兩個人滾上.床瞬間就睡著了。
黃毛自覺睡相不佳,選擇了去沙發上湊合一晚,白燼述打了個哈欠,也忍不住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過去多久,他隱約聽見房間裡麵有腳步聲,似乎有人在走動。
白燼述頓了一下,驟然從困頓中清醒過來,把眼睛睜開一條縫。
房間裡麵一片漆黑,隻有書房區域的電腦散發著幽幽的光,電腦旁邊的沙發上黃毛睡姿感人,半個身子都掉到了沙發外麵,頭朝下睡的七葷八素。
而本該在電腦前的洪叢樺卻沒了身影。
白燼述視線在房間裡麵掃了一圈,發現窗簾似乎被拉開了一條縫,窗前隱約站著一個人。
似乎是洪叢樺。
她站在窗前乾什麼?
白燼述轉頭看了一眼自己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輕手輕腳按亮了屏幕。
淩晨四點。
大概是屏幕的亮光讓站在窗口的洪叢樺注意到了這裡,她轉頭看了一眼,壓低聲音用氣音說道:“爾泗?你怎麼醒了?”
“你在看什麼?”白燼述看了看窗外。
“樓下海灘,”洪叢樺壓低聲音,“海灘好像出事了。”
白燼述皺皺眉,從床上翻身起來,真準備起身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手腕被另一隻手抓住了。
“怎麼了?”赫比司克思的聲音響起。
“樓下海灘,好像有事,”洪叢樺低聲,“我畫著畫著,感覺窗外不太對,老有燈光閃過,就到窗口看看,結果
發現海灘上都是人。”
“淩晨四點多,海灘都是人?”既然赫比司克思也醒了,白燼述也就不用努力控製住動作了,他利落下床,幾步走到窗邊,腦子裡麵早已經過了無數劇本,“不會整個島上的人都被模仿了,現在都在海灘上吧?”
“嘶……沒有那麼可怕!”洪叢樺下意識提高了聲音,又意識到其他三個人都在睡覺之後降低音量,“就是海灘上都是救生員還有保安打著手電而已。”
不用她說,白燼述現在也看見下麵的情況了。
淩晨四點多,本該是睡覺的時間,現在海灘上卻來來回回走著的都是各種保安,所有人手裡都舉著一個手電筒,白色的光柱在漆黑的夜裡格外明顯,這些人來來回回走著,似乎在尋找什麼。
“他們在找什麼?”白燼述眯起眼睛。
“不知道啊,”洪叢樺奇怪地撓撓頭,“警方的頻道裡麵沒有報警信息,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那些人是往海裡照的,”赫比司克思看了半天終於開口,“他們找的是海裡的東西。”
“海裡……”白燼述被提醒了,掏出手機搜了一下,“這個點正好是漲潮時間。”
“不應該啊……”洪叢樺奇怪地往下望了望,“找東西不應該是在退潮的時候找嗎?漲潮的時候找東西,會不會有危險不說,難道是指望著海浪能把東西給他打上岸來嗎?”
“你說的對,漲潮不應該找東西,而且還是這麼多人,”白燼述思考了幾秒鐘,“一般來說能出動這麼多的人都是大事,如果不是丟的東西特彆貴的話,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人,”赫比司克思開口,“這是在找人。”
“誰這個點去海灘啊……”洪叢樺吐槽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手機震動兩聲。
所有人的手機都震動了兩下。
遠處床上睡的本來就不深的小影和念語也一下子被這個震動弄醒了。
“有人報警,”洪叢樺飛快點開頻道。
手機內,報警電話另一端報警人的聲音傳來:“那個人說是白天失蹤的兩個遊客在礁石上麵,還有一個小時就會漲潮,讓我們儘快找到他們。”
“您的意思是說,剛才有人打電話,通知你們說白天兩位失蹤的遊客現在在海中的礁石上?”這是警察的聲音。
“對對對,我們所有保安都已經半夜出動了,現在人還沒有找到。”
“可以提供一下給你們打電話的手機號嗎?”接線員頓了一下。
“這個……打電話的不是個手機號啊,是島上的公共電話。”
房間裡麵的五個人都清醒過來了,聚精會神地聽著頻道內的聲音。
警察和報警人確定了信息之後說很快會出警,接著就掛了電話。
“樓下在找的是白天失蹤的那兩個,被黃毛帶走的人?”洪叢樺表情茫然,“她們倆不是沒電話嗎?是誰給度假區打的電話啊?”
交流頻道內,有人比警察更早地調到了公共電話附近的監控。
度假島上的公共電話都是十幾年前沒有被開發的時候留下來的舊設施了,隻有在島上的居民區和老房子附近還有,而且這種公共電話不是投幣的,而是需要購買裡麵有一定金額的電話卡才能撥通使用。
在這個移動手機都非常普及的年代,售賣這種電話卡的便利店早就沒有了,撥通電話的人是從哪裡拿到這種卡的?
電話亭周圍沒有監控,隻有離得比較近的一家臨街店鋪聯網監控拍到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一個穿著白色T恤的人走進電話亭,撥通了電話之後又走回了黑暗裡。
小影壓低聲音:“怕不是……假扮黃毛那個人。”
這是打算把鍋扣黃毛身上?
可是如果這些東西假扮他們是為了殺了他們或者為了給他們潑臟水,那為什麼要半夜打電話讓保安救這兩個女孩子?!